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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個男生從裡面追出來,錢昱傑已經撒丫子跑沒影了。
應辛:「……」
他鬱悶地揉揉臉,發現那個男生臉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準確地說,是盯著自己被捏過的臉,那眼神跟狼看圈裡的羊似的,十足的不懷好意,足足瞪了十秒才舉步離開。
……莫名其妙。
應辛懵然地等到了邵臣,沒將剛才的事告訴他。
錢昱傑只是愛玩,沒存壞心,這點他能分辨得出來,況且大家都這麼熟了,捏下臉也沒什麼。
然而邵臣不這樣想,他盯著應辛臉上的紅暈:「我不記得下午有捏你的臉,誰幹的?」
大多數時候邵臣記憶力非常好,聽過看過都不會忘,但讓他感興的人事物太少,很少主動去觀察身邊的環境,不過這個準則在遇到應辛的時候不成立。
只要應辛站在面前,他一雙眼睛就特別尖。
應辛維護自己的權益:「捏臉不是我賦予你的特權,凡是捏我臉的都是罔顧我人權的行為,所以,別把犯罪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邵臣沒說話,手指印上那塊皮膚,像雄獅巡視自己的領地,確定哪一塊被人染指了,重染上自己的味道:「以後誰敢捏你的臉就抬腳踹他,踢壞了算我的。」
應辛哼了聲:「包括你嗎?」
邵臣抿了抿唇:「我覺得自己的身份應該有豁免權。」
應辛一視同仁:「並沒有。」
邵臣:「申請」
應辛特別硬氣:「駁回」
最後邵臣還是捏到了心心念念的Q彈小臉,用在凌晨叫應辛起床。
第一次晨跑,應辛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這還是在邵臣有意放慢度遷就他的情況下,等跑完一圈,應辛已經說不出話來,上氣不接下氣,邵臣遞過來一瓶打開的蘇打水,給他續了一命。
邵臣很清楚應辛的體力,講求一個「穩」字,並不急於求成。
第一天應辛沒感覺到絲毫不適,對以後每一天晨跑充滿信心。
連續幾天在等邵臣的入口遇到錢昱傑,還有他身後跟著的那個男生,應辛詢問邵臣,得到一句「不認識」。
沒兩天就聽說學校提倡同學們組成學習小組,不拘泥於班級和年級之間,只要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的都可以。還發布一條試行管理條例——初二a班的學生,操行分墊底的同學,每日下午給低年級的學生義務補課半小時。
理由是初三即將升學,不適合分心,初一是生,沒得低年級可補,所以從初二開始。
「合著初二學生就是大冤種唄!」
「什麼破建議,我才沒時間去給人補課。」
學生中不贊同的人占多數。
很難不懷疑提出這條建議的學生救了校長的命,不然怎麼會這麼荒唐的建議也採納。
然而細究下來,初二a班,也就初二一班一個班……也就是說這條建議只針對初二一班操行分墊底的那個同學,跟其他人沒太大的關係。
眾人表示:「哦,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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