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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他就是个普通人，每天最大的发愁点就是让自己怎么好好的活过明天。

“我才几天没有见她，她又开始了。”乔亚斯摇摇头说道，这里面的她指的当时阿尔托莉雅。

而且梅林说的有道理，乔亚斯现在还不能抛弃那个卧底之名，因为他绝对不能被称之为英雄。

卑王伏提庚从神的口中拿到了乔亚斯这个龙蛋，在根据‘乔亚斯’一开始看到的未来，他所处的时代，必然是会被毁灭的，而且，这个毁灭很有可能就在未来的一百年。

而这个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在于推迟了的诸神黄昏，‘乔亚斯’没有告诉他太多，只在最后说了，‘那是我的未来’。

如果这个时代的所呈现出来的未来，和他在圣杯里面看到的一样，那么他未来的敌人很有可能是神明。

“如果把奥丁众神当做敌人的话，那就凭现在的我是绝对无法战胜的。”乔亚斯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国际象棋，随意的说道。

“……你说你要去和奥丁诸神战斗？”

“不然呢？”乔亚斯甚至没有抬头看着梅林。

“等等，”梅林抬起手，对着乔亚斯挥了挥，带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说道：“我觉得这句话我好像说过……在上次你说在让不列颠存活下来的时候，我说过这样的话。”

然后就打脸了。

乔亚斯·潘德拉贡确实将不列颠给固定下来了，虽然摩根阿尔托莉雅她们没少出力，但是整个点子和计划，完全都是他的指挥，甚至还缓解了阿尔托莉雅和摩根的关系……

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喂，乔亚斯，我问你，你爱人类吗？”

“嗯？”乔亚斯抬起头看着梅林，梅林带着微笑又郑重的问他，这个看起来有点点怪怪的问题。

若是这个问题放到别处，他会觉得奇怪，但是他现在已经龙了，不仅如此甚至化身为龙周游了整个不列颠，一个人的身体和体态变化了之后，整个人心态思维都会随之发生变化。

或许乔亚斯·潘德拉贡是一个颇为执着亦或者说过于迟钝的人吧，他没有这样把自己当做龙。

但是梅林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将他和人类彻底隔开，让他不得不去思考关于人类的事情，以至于完全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你是爱人类，但是从你的行为里面却完全没有看到，我可以把它理解为同情，你同情人类，出自你善良的本性吗？你善良吗？”

我善良吗？这个问题真的难以回答，甚至说是有点要去否定的意思。要说当时为了谁才这么冒险来着？

哦，为了完成指派的任务，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甚至没法判断自己真的完成了吗？而且这个任务被加上了奥丁之后，就更加有可能是奥丁给予这具身体的任务。

哦，是为了莫德雷德。因为莫德雷德为了自己付出，甚至因此丧命，他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为了帮助她。

“我不善良。”

“我也这么认为，那么你爱人吗？”梅林表情不变，一直发问，乔亚斯没有回答。

“哦，我可以理解。”梅林从凳子上站起来，再度走到窗帘之前，然后看着地下人来人往，因为现在不列颠已经异界化了，成为了被永动机一般圣杯滋养的世界，精灵也可以在这里存活。

它们装扮成人类，在人类的中间行走。

“我理解，你大概才是刚刚从人这个概念里分离出来吧，因为以前你一直把自己当人。”梅林冷静的分析道，“在不做人这件事上，我的话还是蛮有经验的。”

“我根本不爱人，只是一个梦魔而已，虽然一直在极力的扮演着人，但是总是无法理解人的感情，所以我一直都是躲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人……”

“我不想影响人，不想影响任何事情，只是观众而已，这就是我的位置。”梅林靠着窗户，白色的头发被风吹舞。

他之所以不想看到阿尔托莉雅的结局，不想阻止阿尔托莉雅答应阿赖耶成为英灵，都是因为他旁观者的原则。不去插手人的事情，如果他选择去干预阿尔托莉雅，那么他就会因此破坏自己的原则。

即使在未来他会愧疚到把自己囚禁在阿瓦隆也无所谓。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梅林继续说道，“也有自己的喜悦，我也会想要看到人类的HAPPYEND。”

乔亚斯仔细思考梅林的问题，但是最后的答案却在不停的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个不成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