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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会面临很多尴尬场景。
但江与临坚信,自己此生不会再有比眼下更尴尬的时刻了。
他满身酒气,赤.身裸.体的在怪物怀中醒来。
生了什么?
刚才他应该只是异能透支,不小心昏过去了吧?为何会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姿势醒过来?
御君祁若无其事地放下衣角,淡淡道:“江与临,刚才你的交接腕肿了。”
作为怪言怪语十级学者,江与临秒懂御君祁口中的‘交接腕’指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肿了’是什么意思。
他必须得收回刚才的话。
现在才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江与临难得语塞,迅换上半干的衣服,沉默地从御君祁怀中退开。
御君祁处变不惊,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可能是受伤才肿的,刚才突然就好了。”
江与临胡乱点了点头,应付道:“嗯嗯,对。”
御君祁:“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江与临轻柔额角,拽起衣领嗅了嗅:“我怎么身上一股酒味。”
御君祁不敢讲是祂给江与临灌了太多酒,狡诈地岔开话题,换了个问题:“基地里生了什么,你怎么受了那么多伤?”
江与临把基地内生的事简述给御君祁,顺便将分析与揣测一并说了。
御君祁刚开始还隐约听了两句,没过多久,注意力就了江与临沾染酒液嘴唇上。
很快,祂闻到墙角空酒瓶散的酒香,又担心被江与临现,于是开始思索如何把酒瓶毁尸灭迹。
一条隐形触手悄然出现,偷偷将酒瓶卷起,藏了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安全。
怪物思维散,八条触手各忙各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听江与临在讲什么。
江与临:“你觉得呢?”
御君祁回过神:“没错。”
江与临诧异地抬起头:“你在听我说话吗?”
御君祁面不改色地扯谎:“听了。”
江与临眯了眯眼:“我刚才说什么了?”
御君祁:“……”
江与临只好又说了一遍:“我让你隐藏好磁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暴露神级怪物的身份,否则这场操纵融合者暴乱的黑锅肯定扣在你头上。”
御君祁说:“我只能控制怪物基因,控制不了人类,城内的融合者不是怪物,我操控不了他们。”
江与临拍了拍御君祁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中心基地的领导们可不会相信这个解释的,你就认了吧,听说财务部已经在列损失明细,这么多年以来基地所有对不上的账,全要从你身上找齐了。”
御君祁无所谓道:“数字而已,又不会真有人来歧矾山找我要钱。”
彼时正是凌晨四点。
距离城内暴乱已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
雨不会一直下。
虽然城
内无法与外界联络,但每天早上八点,中心基地宣部门都会向各大基地文,他们很快就会现第三基地失联。
还有四个小时。
一切就要结束了。
江与临迈上楼梯:“外面还在打仗吗?”
御君祁闭目感知附近磁场,回答说:“不打了,信誉楼那边聚集好多人,控制融合体的不是人类,是怪物,我会吃掉它,帮你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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