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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真地认为,等自己对闻亦脱敏了,所有事就能重新回到原点。
那时的盛星河太年轻,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种行为也许真的可以脱敏,但同时也有上瘾的风险。
洗漱完,再次回到卧室。日光被窗帘筛了一遍,柔柔地落在床上,一个绮丽的残影睡在上面。
晨光烧着了似的亮,照得闻亦很白,白得像个陷阱,等人进他的圈套。
闻亦听见动静困倦地睁开眼,看到盛星河后茫然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昨晚的事。事后清晨的羞涩状态是不可能出现在闻亦身上的,他只是打了个呵欠:“早啊。”
不等盛星河说话,他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又睡了一个多小时,闻亦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漱,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洗手台里的一坨鸟屎发呆,然后才反应迟钝地骂了句卧槽。
拧开水龙头把那坨鸟屎冲走,再看洗手池,觉得越看越像马桶。
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叼着牙刷蹙眉出去,看到盛星河站在玄关,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闻亦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盛星河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往外拿。
闻亦远远看着他掏出一板鸡蛋,几个番茄,还有小青菜和挂面。他没说什么,又缩回浴室洗漱。
闻亦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附近最近的商店来回走路要一个小时,他刚才没听见车响,盛星河是走路出去的。这人走了一个小时,就为了回来给自己煮碗面。
洗漱完出来,面条也出锅了。西红柿鸡蛋面,闻起来很香。
“手艺不错。”闻亦赞了一句。
盛星河抬头看他一眼,低头吃面,吃了两口后突然说:“那下次我还给你煮。”
闻亦乐了,语气轻佻地问他:“哦,你还想跟我有下次。”
盛星河低头搅着面条:“我说面条。”
闻亦抬了抬眉毛:“我说的也是面条啊。”
和谐的氛围只维持到吃完早饭。
闻亦吃完面条推碗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腰胯部位一阵钻心的疼。因为心理作用,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卡崩卡崩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胯骨都被盛星河撞碎了。
刚起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舒服,以为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结果反而还严重了。
闻亦扶着腰,到沙发上坐下。
盛星河收拾完厨房,说:“闻总,我得去上班了。”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闻亦又想起昨晚在床上盛星河逼自己叫他哥哥的事,再加上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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