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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素了。
还有一件旧了。
或者颜色不适合。
“哎哟我的祖宗。”喜乐快疯了,“您今儿是去给老柱国祝寿,又不是入洞房,折腾这么些个干什么来在。”
“你说什么?”何安那会儿就炸了,“不准提殿下。”
“殿下?什么殿下,我那句提殿下了啊?”喜乐茫然,“您快去吧,这都开场了,您都迟了知道吗?”
幸好是夜色中,大约也没什么人看到他脸红的模样。
何安收回思绪道:“今日贺寿,自然得打扮妥帖。倒是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幽会个戏子,怕是传出去不太好听。”
……这是……有刺儿了?
这人从今天一见面起就冷若冰霜的,如今还带了点玫瑰花刺,跟平日里那副动不动就哭唧唧的软糯人儿比起来,又另有风情……
五殿下这风流心肝吧。
又蠢蠢欲动起来。
“众目睽睽下,怎么幽会?”赵驰道,“厂公教我一个?”
何安语塞。
“奴婢……奴婢告退了。”何安踌躇了半晌,躬身要走。
“急什么。”赵驰道,“月色这般好,不如来亭子里,让我陪厂公赏赏月?”
何安想一走了之。
可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心是要走的,可腿自己就带着他进了亭子里。
“厂公可是生我的气了?”赵驰又问。
“奴婢没有。”
“厂公请坐。”
赵驰靠坐在一侧栏杆旁。
何安下意识的就想过去叩首,犹豫了一下,稳住了身形没动。末了再另外一侧贴着边儿坐了下来。坐下来那一瞬间,他又有点不安起来。
这样于理不合啊。
这么久没见了,应该给殿下跪下请安的。
管了御马监,当了西厂提督,规矩体统都忘了吗?
自己这样跟那些个得了权势就骑在主子头上的奴才们有什么不同。
何安连忙又站了起来,可让他跪……他还不想跪,想到殿下这么久没来看他……他就不想给殿下请安。
刚坐下去顿时又忍不住站了起来。
引得赵驰看他。
他结结巴巴说:“奴婢、奴婢站着舒坦。”
“厂公随意。”赵驰道,说完这话,他又倒了杯酒。
何安思念这个人久了,忍不住就想去看他。
刚才席间万柱国和太子的对话在耳边回想起来——
“五殿下最近这水利之事办的不错。”万柱国道,“还是太子殿下您这边教导有方,又为兄弟操心,才有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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