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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嘲热讽地说点什么刺激她所剩无几的可怜自尊心了。

“杰森情况怎么样了？”布鲁斯先是注意到了昏厥靠坐在橱柜上的杰森以及他身旁半扶着他的提姆，随后他才注意到了在达米安身前哭得像是只小奶猫一样的女儿艾咪。

布鲁斯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他沉下脸，目光陡然射向了达米安：“怎么回事？”

达米安嘴角下撇，脸一下就拉了起来，看起来气势冷硬的和布鲁斯如出一辙，他手里还攥着之前给艾咪擦泪的吸油纸——现在它已经被达米安捏的看不出来原状了。

艾咪吸了吸鼻子，她抢在达米安开口顶撞之前撒谎说：“是我自己，我不小心刚才撞到了一下，所以.......”

艾咪咬了咬唇，她强忍着羞耻，继续说：“......我不小心疼哭了，刚才，达米安是在安慰我。”

达米安神色莫辩地睹了一眼艾咪，他松开了手里不成样子的吸油纸，没有说话。

布鲁斯的神色骤然柔和了许多，他有点欣慰又有点无措地望了一眼达米安，得到了对方一个不屑一顾的冷哼。

虽然艾咪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蝙蝠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在几个儿子面前，他下意识地就想板起脸来摆出来导师和决策者的气势，在艾咪面前他还是更习惯以‘布鲁斯’或者说‘父亲’的角色出现。

这也是他能比较自然地在艾咪面前表达情绪，但面对达米安、提姆、杰森和迪克就会不由自主收敛起来心绪的原因。

这大概就是孩子叛逆和乖巧的区别？

布鲁斯自嘲地想着。

留意到达米安的反应后，布鲁斯心下略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点不自在。

布鲁斯轻咳了一声，转而带着点紧促地询问艾咪，说：“艾咪你刚才撞到哪里了，严重吗？”

被人接二连三的围观询问，艾咪暗叫一声糟糕。

她瞬息就感觉到了胸腔里去而复返的汹涌泪意。

在刚刚才止住眼泪的情况下，她现在忍泪的难度比之前成几何倍数上升。

“我没事，”艾咪狼狈地避开了布鲁斯关切的蓝色眼睛，她催促般地连忙说：“布鲁斯，你快看看杰森吧，他忽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昏倒了，我们是不是现在抓紧时间把他送去医院比较好？”

“我大概知道他反应这么剧烈的原因......”布鲁斯半蹲下身体拽过杰森一条胳膊架住了他的半边身体，他在提姆的帮助下，半架半抱地托起了昏迷中的杰森，架着他往蝙蝠洞走去。

同时，布鲁斯还没忘了安抚紧张地想要跟上来的艾咪：“别担心亲爱的，我能处理这件事情，嗯......你知道的，作为夜晚义警偶尔会受伤，所以，这种事情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艾咪闻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布鲁斯和提姆的身后，一手掐进自己的手心，强迫着自己对抗着汹涌的泪意。

布鲁斯自然不会错过艾咪的小动作，他以为是艾咪猜到了义警不仅是‘偶尔’受伤这么简单，在为自己的无知无觉自责。

“艾咪.......”布鲁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让艾咪下意识地懵懂抬头看他：“斯塔克——托尼也昏迷了，我现在要和提姆把杰森带过去一起做身体检查.......”

艾咪茫然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布鲁斯，他的眼神宽和而明亮：“莉亚小姐的身体也出现了一定的不适，但并未昏迷，阿福正在二楼的客房照顾她，你能过去帮我照看一下吗？”

艾咪慢了半拍才明白了布鲁斯话里的意思，他不太希望自己一起跟去围观接下来的检查。

艾咪想了想，她就算跟过去了也可能会帮不上忙，碍手碍脚的，而且万一有什么不太方便让她看见或者得知的事情，那反而适得其反了。

想到这里艾咪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还有点涩意地开口了：“好.......那你们去忙吧，我去看看莉亚的情况。”

说着，艾咪看了眼达米安，在他不耐地望过来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一个笑脸，说了一声：“刚才谢谢你，小d。”

没再看达米安的反应，艾咪朝提姆点了下头，就微拎起裙摆转身向着二楼刚才布鲁斯指着的客房去了。

“哇哦，”提姆忍不住用夸张的语气，感慨了一句：“真是令人感动啊，小d你终于长大了~”

达米安一脚踹了过去，提姆灵活地想躲，却碍于身上还挂着一百磅的重量没能得逞，被达米安狠狠地痛击了腿弯，差点跪下：“嘶——你至于吗？”

“蠢货！”达米安扬了扬下巴，就率先绕过了慢吞吞的布鲁斯和提姆，直奔蝙蝠洞去了。

“真不留情面......”提姆半开玩笑地嘟囔了一句，他在布鲁斯的催促下，没再继续挑拨达米安，而是任劳任怨地扛起杰森的左半边身体往蝙蝠洞去了。

二楼客房里，咕咕正在附近频道里听kk讲述先前他们被随机拉进了《相亲相爱一家人》当中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