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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緒似乎焦躁又壓抑,心事重重,似是為什麼而困擾。
下屬們也不敢催他。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許久後,君執天才道,「有沒有什麼方法,讓我變成修士?」
「……」
下屬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君執天看起來卻很認真。他鍥而不捨地問:「有沒有?」
見沒人回答他,他開始點名,「陵游。」
陵游不幸在這種時刻被君執天記起來,此時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您現在不是已經偽裝成修士了嗎?」
「這不一樣。」君執天道:「我要的是能混入極天城的身份。」
極天城被天道設立的陣法包圍,想偽裝成修士混進去,難度堪比統一三界。
下屬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陵游背負起了回答君執天的重擔,硬著頭皮道:「……這是不可能的,殿下。連您都做不到,更別提我們了。」
君執天沒說話。
他的面上罩了一層陰影,沉沉的,看不清表情。片刻後,他忽然道:「都退下吧。」
讓下屬退下的原因,不是因為想出了辦法,而是因為感應到了應憐的到來。
果然,魔族們的身影消散後,應憐提著一盞燈籠,從瓊華派的方向走過來。
見了君執天,她加快步子,走到他面前,疑惑道:「你是怎麼突破陣法的?」
君執天抬了抬手,「我可是大乘期。」
「不信。」應憐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威脅了守衛?」
君執天輕笑一聲,「這都被你猜到了。好吧,是。」
見應憐不太高興地蹙眉,他及時補充,「最後一次。」
「……你不數數你的最後一次都第幾次了嗎?」
應憐口中這麼說著,實際上也不是很生氣。
她把燈籠交給君執天,君執天接過,垂眸看了看,突然喚住了應憐,「神女,我有話對你說。」
應憐回眸,「什麼事?」
燈籠把君執天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他望著應憐,卻久久未能出聲。
應憐等得有些疑惑,「6燼?」
這聲「6燼」喚回了君執天的意識。
……不能說。
這只是一場虛幻的美夢。
秘密宣之於口的時候,就是美夢碎裂,直面血淋淋現實的時候。
他彎起唇角,「無事。只是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人讓你煩心?」
應憐略帶驚訝地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君執天提著燈籠,和應憐一起走在回瓊華派的路上,「是誰呢?你那個仙尊未婚夫?」
應憐搖搖頭,「不是。是——」
她說了一個修真門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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