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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张嘴,但是叹息。
薛宁便显得无比怅然了。
她说:“你长大了,学会不说话了。”
!
我不知道“长大”和“不说话”之间有什么关联,而且我也没有觉得我学会了“不说话”。
薛宁话语的尾音在空气里散开淡去了,我连叹息也没有再发出来。
我本来以为这段时间和薛宁的关系会更好一点了,但是看见她发的两千块钱,我觉得自己还是在被当成小孩儿,或者说一个很疏远的忍对待。我确实有些灰心。
我把眼皮耷拉下去,挡住眼睛,不给薛宁看我的表情。其实我有时候能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她看我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却需要花好多的时间来猜测她。
只是这样的差距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问题。毕竟年纪摆在这里,经历摆在这里,我想做的事情她在我这个年纪恐怕都想过。等到我像薛宁这么大的时候,我肯定也能一眼就看穿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
以上看着轻松简单的几句话,是我军训十天翻来覆去得出来的结果。
所以薛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说我长大学会不说话,倒也不是,我没真的成为哑巴。
我问她:“我那么久没有和你说话,你想我了吗?”
这一次的询问当然和之前开玩笑,撒娇似的询问不一样。我的语气柔缓平稳。
因为我准备等她回答之后,把我刚才轻松简单的几句话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和态度传递给她。
薛宁把怀里的枕头重新放回床上。她侧身对着我,说:“恩。”
大概是怕我没有听清楚,薛宁重新坐直。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我也能感受到她是下了某种决心:“我想你。非常。”
好吧,我的心里正在乱放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我认真不起来了。
“你笑什么。”
薛宁捏了捏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的嘴角正在忍不住的上扬。反正被她拆穿了,我弯着眼睛说开心。
薛宁又问我开心什么,是傻了吗?
我就故意扁嘴,然后说:“本来想和你说好认真的话呢。”
“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前几天,我是有点不开心。因为你给我转钱,让我觉得我好像是为了你的钱,或者为了得到什么,所以才每天给你做饭的。”
薛宁立刻正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军训那几天我也想了很久,我们确实差很多,年纪和阅历,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但是我觉得这个也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不能赖我妈把我生晚了,也不能说你爸妈为什么那么早生你——那不无理取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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