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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朱昀曦“偏爱”冯如月纯系维护东宫的尊卑秩序,他只把妻妾当门面、摆设、消遣玩物、生育工具,对谁都能面面俱到,又对谁都可有可无。
池绣漪看不破这头,认为是冯如月抢走了丈夫的心,暗地里嫉恨交加。
章皇后看出她的心思,时常向她暗示不喜眼前这个儿媳妇,又说太子不懂事,得派人看着才不会闯祸,哄她做眼线,协助留意朱昀曦的动向。
池绣漪也有点小聪明,偷偷笼络了一名负责迎送传递的宫女,着她代为执行盯梢任务。
那日通过这宫女获悉太子派人接柳竹秋入宫,池绣漪又提防朱昀曦真看上那粗枝大叶的蠢女人,回头再多个人来争宠。便命宫女去通知章皇后,不料竟引出太子中毒的大风波。
她跟其他人一样,怀疑章皇后是凶犯,又悔又怕,在被朱昀曦软禁的几天里忧心如煎,只盼他能念着往日情分,加以宽恕。
朱昀曦跟她直来直去惯了,她想不到他会耍心机,立刻中了诈术,拼命磕着头,魂摇魄乱惨哭。
“婢妾知错了,婢妾也是受皇后娘娘逼迫才这么做的,绝没想过害殿下,求殿下开恩饶恕”
她若坦言是因为太过深爱丈夫,导致敌视太子妃,才鬼迷心窍听信皇后的诱拐,朱昀曦或许还会原谅她。
但以贤惠为立身根本的女人视“嫉妒”为大敌,尤其在帝王家,悍嫉是和淫、乱齐名的大罪过,她自小接受宫廷教育,怎敢逾越雷池以为把责任推给章皇后是最稳当的做法。
殊不知这么说等于承认背叛,最不能为太子容忍。
朱昀曦一声轻叹后已是心如止水,忽而弯腰拉起她,柔声说“快起来,孤王饶你便是。”
池绣漪惶悚抬头,只见他脸上浮着飞花般轻盈的微笑,看不出半点恶意。
“既是母后强迫,那也怪不得你了,而且孤相信你的本意不是害人。”
宽柔表态令池绣漪惊喜涕下,扑到他怀里不住呜咽,庆幸能厮配这样完美无缺的夫君。
朱昀曦任她尽兴撒娇,等她止了哭,好言哄道“孤王闷了这些天,明日想出去走走,你一直想学骑马,孤带你去马场亲自教你,可好”
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大错之后,主公以赏代罚乃不祥之兆。
池绣漪被爱情冲昏了头,以为她和朱昀曦的这场冲突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和好后反而能增进感情,像提前得了册封似的欢天喜地。腰板登时重新硬了,拉着太子的手邀宠“殿下今晚可否去婢妾那里安歇”
朱昀曦暖笑点头,有始有终也符合他的想法。
翌日他和池绣漪出前,单独招云杉说话,将一瓶药粉递给他。
“你先去马场,把这个喂给玉乘黄吃,可别让人瞧见。”
云杉知道太子近来私下搜集毒物,料想不是好东西,而那玉乘黄是他最喜欢的御马,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
见他犹疑,朱昀曦目光骤冷,低声催促“还不快去。”
云杉打了个寒颤,接过药瓶一溜烟跑了。
不久,朱昀曦带着池绣漪来到太液池边的皇家马场,让云杉牵出那匹通体雪白,高大雄骏的玉乘黄。
池绣漪知此马是他的爱物,平日从不给人骑,惊喜地问“殿下要让婢妾骑玉乘黄”
朱昀曦笑道“你刚学骑马安全第一,这匹马训练有素,性子也温顺,最适合给你做练习。”
他教授她一些骑马的基础要诀,亲自抱她坐上马背,让人牵着马载她绕场一周。
池绣漪筋骨灵活,很快适应了骑行中的颠簸。
朱昀曦让侍从放开缰绳,由她自行策马到场中练习驰骋,见她欢快地朝这边挥手,也笑着挥手回应。等她转身,笑容随即熄灭,扭头看向一旁的云杉。
云杉紧张得手脚冒汗,被主子目光询问,连忙微微点了点下巴。
朱昀曦知道他已办完差事,坦然等待结果。
昨夜他和池绣漪过得香艳放纵,她美丽娇嫩似花儿般诱人,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快慰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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