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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一盏茶轻轻抿下,抬头看向在劫,竟是要如此仰面才能看到他的脸,这孩子又长高了呢,问:“天赐呢?”
“在家。”
“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
“他要我告诉你,现在还很生你的气,不想见你。”
这都要别人传达,他还真是那别扭的脾气,我笑笑,抬眸深意凝视着在劫,“你有什么事瞒着姐姐吗?”
在劫没说话,只是轻微地俯下脸。
我知道了他低头的意思,抬手像母亲关心孩子似的抚着他的脑袋,慈爱道:“没事,等你以后想说了再说吧。”
他轻嗯着点头,我屈指放在嘴前吹了声口哨,那在枝头停了半天的鸽子扑拍着翅膀飞进,落在身旁的圆桌上。
取出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史延仲已秘密潜进皇都,今夜便可与史湘妃碰面。
我满意笑起,史家若为翻身孤注一掷,何愁常昊王起兵无名?
在劫在旁边看着没问什么,或许他也跟我一样,只等着日后的一个解释。
我取来笔纸写了一封回信,重新绑在鸽子脚上,将窗口打得大开,手一用劲将鸽子放飞。
回身笑着对站在暗处的在劫说:“先别回去,姐姐让你看一出好戏。”
悦容劫难逃风月【聪明反被聪明误,曲终人散笑含泪
与在劫饮茶稍会,前殿太监传话:“婕妤娘娘,圣上有旨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我随太监同去,在劫隐身暗处跟来。
宏大殿门咿呀一声敞开,猩红地毡从门口延展,尽头搁置一张深色红木腾云飞龙桌,经天子高坐书桌后,面色沉郁似有怒容,身后刘公公躬身而立,暗自朝我使眼色,我心知有不好的事发生。
堂下站着两人,一人是广成昕,另一人竟是史湘妃。前者似看好戏,后者似有得意。
踏进殿内,我一直垂着头,正要欠身行礼,被经天子拂袖止住,冷言道:“不用了,楚婕妤,朕有事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我点头称是,经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今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睨了史湘妃一眼,我垂眉道:“回皇上,臣妾今日去永深殿探望过湘妃姐姐。”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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