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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她的态度让陈悦目火大，最开始他自信福春除了他找不到别人，结果现在不仅有个男人还冒出来一个女人。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只有他夹在中间什么都不是，像张用剩的废纸。

他把她压在墙边，在逼仄角落中闷头撕扯，身体的渴望先于意识的抗拒。他们抱在一起，像打架像缠绵，一个巴掌换来一个吻，痛苦又快乐，亢奋而悲伤。

福春在某个瞬间转而热烈回应，她与陈悦目就像两只野兽，不知羞耻，没有礼教，只凭冲动占有对方。

等到宣泄尽所有情绪，喘息声回荡在空荡楼梯间，福春闭上眼自暴自弃说道：&ldo;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所有的秘密。&rdo;

她

北江市海滩距离福春的村子很近。早年那一带都是山，村里的人出来一趟要跋山涉水，走出来就鲜少有再回去的。后来修了公路，海滩边建起酒店和度假村带动了周边乡镇发展。都市的车水马龙冲开了这里的云山雾罩。

小镇上的新一代在潮流与守旧的碰撞混沌中不知不觉长大。

福春开车来到海边。

以前没事时她就找刘芯几个姐妹来海边坐着喝汽水。走过来花半天时间，然后四个人喝一瓶汽水，喝完再走回去。

&ldo;走在路上太阳很晒，我给大姐推着轮椅时就在想总有一天要开车来这边看海。&rdo;福春把鞋脱了光脚踩在沙滩上，&ldo;没想到第一次开车是跟你来。&rdo;

陈悦目跟在她身后，两人沿着海岸找到一处礁石。福春熟门熟路爬上去坐在一处平缓光滑的地方，然后回头指着身后对陈悦目说：&ldo;坐这。&rdo;

海浪滔滔，一卷卷滚向岸边。他们坐在礁石眺望远处，海水平静凶残，把他们在岸边留下的脚印尽数抹掉。

福春忽然问：&ldo;你怕死吗？&rdo;

陈悦目反问她：&ldo;干吗？把我骗出来是为了杀我？&rdo;

&ldo;我杀你干嘛？&rdo;

&ldo;少了个缠你的烦人精。&rdo;

&ldo;你也知道自己烦啊！&rdo;

&ldo;你更烦。&rdo;

&ldo;闹什么脾气？&rdo;福春逗他，&ldo;你不爱我了吗？&rdo;

陈悦目想弄死她，&ldo;烦不烦？&rdo;

&ldo;说呀，爱不爱我？&rdo;

&ldo;你不爱我就别问。&rdo;

&ldo;不问就不问。&rdo;福春说，&ldo;那我也不告诉你我爱谁？&rdo;

&ldo;呵，爱谁谁关我屁事？&rdo;

&ldo;真的？&rdo;

陈悦目别过脸，沉默了一阵冒出一句：&ldo;赶紧死，死了最好。&rdo;

天际红日滚烫，福春扯扯嘴角，叹了口气：&ldo;别死，活着多好……&rdo;

火烧云倒映在她眼眸，被淹没在黑森森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