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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陈母怒道：&rdo;什么你的我的？&ldo;

陈悦目撇过头：&ldo;你是个作家，不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rdo;

时间过去一分钟。

女人叹气：&ldo;总不能干站在这。&rdo;她说完余光瞥见地上打开的盒子，缓缓蹲下，&ldo;这是你画的。&rdo;

陈母拿起那张画问：&ldo;怎么没画完？&rdo;

&ldo;是我们一起画的。&rdo;陈悦目回答。

女人应了一声，似是想起来：&ldo;幼儿园时画的……你还留着。&rdo;

&ldo;……不知道要不要扔，结果一直留到了现在。&rdo;

&ldo;留着就留着吧。&rdo;

&ldo;嗯。&rdo;家里有很多画，甚至还能装下很多画，&ldo;我想把它放在这。&rdo;

他的屋子已经装不下了，&ldo;你觉得呢？&rdo;

陈母不做声，过了一会才开口：&ldo;要放哪随你，你的东西你做主。&rdo;

陈悦目抬头看向前方漆黑，自嘲道：&ldo;原来我还能有做主的事。&rdo;

&ldo;你怎么不能有？你本事大着呢！&rdo;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第二分钟过去。

&ldo;我不想跟你吵架。&rdo;

&ldo;你太不懂事了。&rdo;

&ldo;想走的话你就走吧。&rdo;

&ldo;我是你妈，不需要听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rdo;

女人气冲冲上去抢过他手里的画要撕掉。

陈悦目没有反抗，任她拿走，看着她把纸揉皱在手中，眼中泛起一线光。

陈母突然卸了力，停下动作，慢慢把手中的纸展开。

在沉默中第三分钟过去。

&ldo;你小时候比你姐还乖。&rdo;陈母凝望手中的画，回忆那点零星过往，&ldo;有时候叫你呆那别动，你就一整天都不动，我一忙就忘了你。&rdo;

她沉浸回忆，红指甲抠在纸上印出一道痕，&ldo;生你的时候我吃了好多苦头，以为是个男孩你爸能对我好点。&rdo;

她后来才想明白所谓传宗接代在男人眼里就是一道锁。解不开锁的钥匙就换一个，解得开锁他们从此就自由了。

女人怎么做都是输。因为她们在男人眼里可以是一切，唯独不是人。

&ldo;妈不是不疼你，我只是……我做不到。&rdo;陈母撇过头不再看画上面蓝天白云还有那个淡的快消失的小男孩。

人的爱有限，给了这个多点给那个就少了。她也没得过多少爱，哪里还有富裕的去给陈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