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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不管闲事，更不想管这人的闲事。

&ldo;知道了。&rdo;他说，然后绕开福春向前。

天空的雨越飘越大，陈悦目把伞打开，听着头顶杂乱无章的噼啪声。

他们当初就应该在路的两边擦身而过。

黑色的伞被风吹得向后刮，他用力扯住伞柄继续走。

&ldo;站住！&rdo;

啪嗒，啪嗒……

雨落在伞面上，打乱了脚步节奏。

&ldo;站住‐‐&rdo;风雨中夹着呼喊。身后一股压迫袭来，紧接着身体被猛烈地一撞，差点把陈悦目撞到地上。他踉跄两步站稳，手突然被拍了一巴掌。手心空空，只沾着风刮来的雨水。

福春举起他的校园卡站在对面。

雨把她的头发沾湿，亮亮的，在阴暗的大街上。

&ldo;你干什么？&rdo;

&ldo;我没地方住。&rdo;

&ldo;关我什么事？&rdo;

&ldo;我不还你卡了。&rdo;

&ldo;你这叫抢。&rdo;陈悦目举着伞站在雨中。

&ldo;那你报警。&rdo;

&ldo;哼……&rdo;

&ldo;嘻……&rdo;

陈悦目笑，福春也笑。雨水快打湿她整张脸，眼睛只能朦朦胧胧看见对面的影。她将卡举着，在等人过来拿。

两人越走越近，然后错身而过。

&ldo;卡不要了。&rdo;

大暴雨下的整座城市仿佛被抽掉了颜色。

这一次福春没有再叫住他。

陈悦目将伞打在前方遮住了视线，脚下踩进一洼水坑。裤脚上的黏湿感使他低头，皮鞋此时正踩上一抹红。雨水的声音很大，他分不清自己踩着的是花还是红色塑料袋。

伞面上渗进一滴雨打在他的衬衫，刚好沾湿心口的位置。

男人都是色鬼。饭桌上母亲的讽刺犹言在耳。

他站住，闭眼叹气，然后转身对福春说：&ldo;把卡还我。&rdo;

不准吃花

&ldo;伞放门口。&rdo;陈悦目带着福春回到租的房子。

屋子是一居室，约莫三十来平。

铁门挡住屋外阴冷潮湿，福春瞄一眼四周，室内灯光像太阳一样温暖干燥，外面暴雨雷声在这里也变得温和。

福春跟在陈悦目身后看着他换鞋、放外套、洗手，动作一气呵成。

&ldo;陈老师。&rdo;她唤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