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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不睡觉干吗？&rdo;

陈悦目又闭眼不耐烦把她手扯下来，&ldo;不准吃手。&rdo;

手表走针的声音在夜里被放大，嘀嗒嘀嗒。

福春突然问：&ldo;你姥姥是俄罗斯的吧？&rdo;

&ldo;准确说是格鲁吉亚，后来留在俄罗斯。&rdo;

&ldo;那也算个混血。&rdo;

&ldo;干吗？&rdo;

福春说：&ldo;不带套做一次行不行？&rdo;

陈悦目笑笑，警告她：&ldo;行啊，反正吃亏的不是我。&rdo;

&ldo;吃什么亏？&rdo;

&ldo;做完我又不用吃药，出什么事你自己负责。&rdo;

&ldo;不吃药，我要怀小孩。&rdo;

夜晚屋里是很安静的，安静得一点动静都像雷爆在空中。

陈悦目睁眼，惊起：&ldo;你想干什么？&rdo;

福春凑到他耳朵边又说了一次：&ldo;我要怀小孩。&rdo;

&ldo;你疯了！……你想结婚？&rdo;

&ldo;不结婚‐‐&rdo;福春大声说，&ldo;我、要、怀、小、孩，我要怀孕！&rdo;

&ldo;神经病。&rdo;

&ldo;你痴呆。&rdo;

两人坐在黑暗中，小夜灯淡淡的给屋里勾上一层暖黄。房间里没风，叶子忽然动了动，显得俏皮又诡异。

&ldo;……你以为小孩儿扮家家酒吗？&rdo;陈悦目骂她，&ldo;生下来就要养，你养过孩子吗？知道养孩子多麻烦吗？&rdo;

&ldo;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又不是一下就长这么大。&rdo;福春嘟囔，&ldo;再说生下来也不是我养。&rdo;

陈悦目乐了，&ldo;我说福春，你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生下来你不养还能谁养？呵，想结婚还是想要抚养费？&rdo;

&ldo;想给我姐妹。&rdo;

&ldo;什……&rdo;

福春买斤白菜似的理所当然，&ldo;我要给我姐妹生个小混血，跟你没关系。&rdo;

话越说越离谱，陈悦目背身裹上被子重新躺下。福春不死心，消停一会又探手摸向他胯间。

&ldo;别烦我。&rdo;

&ldo;让我看看……&rdo;

&ldo;滚蛋。&rdo;

两人在夜里耍起太极，云手揽雀，蹬脚探马。

陈悦目憋住一肚子火拍掉福春那两只咸猪手。然而福春就像山洞里的女妖精，手背都打红了也要不屈不挠往陈悦目那儿伸。

疯人常有，疯得这么下流不常见。

&ldo;来嘛，又不要你管。

&ldo;你躺着别动。

&ldo;很舒服的，你看你都有反应了，来嘛来嘛……&rdo;

&ldo;有完没完！&rdo;拉扯几回合陈悦目避无可避，最后掀被子跳下床跑去浴室锁上门，任凭福春在外面怎么敲都不开。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福春懊悔自己当时不应该实话实说，不然早得逞了。陈悦目上半夜躲在浴室里生气，下半夜躺床上也睡不踏实，做梦玩了一晚上保卫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