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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一遍遍閃過向高級別&znj;天使俯行禮的畫面，生怕出了什&znj;麼得罪的閃失。

一道雪白身影從陰影中走出，赤腳尖點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後繁雜的白&znj;袍拖了很&znj;長。

衣裳之間細微的聲音傳入符鴛耳中&znj;，她能察覺到有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道陰影最後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甚至不敢睜眼，心臟情不自禁地緊了緊，呼吸差點漏了一拍。

在她低頭想要向其他天使一樣對她行禮，卻被溫熱的指尖挑起&znj;了下顎。

符鴛下意識睜開&znj;眼，神一般聖潔的面孔映入眼帘，與此同時木質混雜茶的氣息湧入鼻間。

&1dquo;怎麼，翻臉不認人，姐姐都不叫了？”

氣息，聲音，都是她。

符鴛盯著她那雙蠱人的眸子，一時&znj;愣怔，鬼使神差地念念道：&1dquo;姐姐......”

覆之燭輕著嗯哼了一聲，像是對她的喊聲作出應答，並十分受用，舌尖繞了個彎，將欲之脫口的&1squo;真乖’給收了回去&znj;。

她手&znj;指一轉，轉而撫向她的面頰，好看的眉眼笑得戲謔，&1dquo;撩完就跑？姐姐就是這麼教你的？”

面龐的撫摸如同那時在人界一般，但此時&znj;此景有些&znj;熟悉又陌生。

&1dquo;沒、沒有下次了姐姐。”

&1dquo;下次？”覆之燭沒輕易饒過她的意思，&1dquo;下次豈不是更加過分...比如&znj;——”

符鴛快哭了，&1dquo;嗚......我真的不敢了。”

她此時內心又出現了兩個黑白&znj;小人，它們在相互拉扯，一個在拉著她往後退，一個又想讓她衝上前。

明明是同&znj;一個人，卻感覺面前的她格外疏離，好似她們之間更是隔了幾道鴻溝。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天使，而她是一族的頂端。

覆之燭再次點了點符鴛的額頭。

&1dquo;你似乎還想對我說些什麼。”

她察覺到符鴛的抬眼，閃過一絲擔憂，促使她又垂下了眸子。

似乎是有什麼顧慮。

覆之燭輕一挑唇，轉了轉手&znj;指，一股神力便圍繞她，殿級天使尊貴的裝束消失不見，轉而替代的是黑髮白&znj;膚。

是人間體的她。

比起陌生的白髮更加親切。

不羈濃色的眉眼透露著輕蔑與跋扈，本該堅韌的眸子卻是柔情泛泛好似有一汪暖泉。

符鴛在這刻才真正地意識過來。

許覆就是覆之燭，覆之燭就是許覆。

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覆之燭還想接著啟唇說話，面前的小人兒就朝她撲了過來，她瞳孔微怔。

&1dquo;其實。”

&1dquo;姐姐......”符鴛面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眸色微暗，聲音輕細如&znj;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