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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與聞拍打蒲團上的灰塵，丟到地面，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向方雨伸手，「你管那麼多，小點聲，不知道會不會有別人來。」

方雨握住6與聞的手，沒坐另一隻蒲團，緊巴巴地貼著6與聞坐下。

方雨的手伸進6與聞鼓囊囊的褲袋，居然摸出來一個桔子，他笑了半天，6與聞奪走那個桔子，「道具來的，不給吃。」

兩人腦袋挨著腦袋，看今晚要拍的戲，小聲對著台詞。台詞不多，董乾和向晴沒講幾句就吻了起來，而6與聞不可以，他沒忘記早上說的話，要忍到今晚拍戲再吻方雨。

他想表現那種迫切，他的情緒和經驗能直接照搬使用。

今晚的戲很快排完了，方雨翻到下一頁接著看，6與聞揉捏方雨的後頸，方雨看劇本很專注，6與聞則有點心猿意馬，「你真好看。」

「那喜歡我嗎？」

方雨抬頭看了6與聞一眼，6與聞眼神發直，傾身去舔方雨的臉頰，方雨微微仰起臉，6與聞舔得更起勁，舌面儘可能展開，口水弄濕方雨的臉。

為了再靠近些，6與聞直起上半身，雙臂鉗住方雨，方雨被束縛在臂彎內，劇本丟到一旁，桔子在兩人沒察覺時滾出了老遠。

沒有實質性的吻，光是舔舐就讓彼此情不自已，6與聞讓方雨坐到他腿上，兩人摟著，互相抵著額頭，以貼面摩挲緩解接吻的渴望。

身體反應直接而強烈，6與聞已不想思考原因或對錯，循直覺親近是最快樂的事。方雨把他引入到一個全的世界，他探明了究竟，不捨得離開。

時間緩慢流淌。

這天上午他們做了很多事，對了接下來的幾場戲，包括餵桔子的那一場，兩人分吃了那個桔子。剩餘的時間裡，方雨就在6與聞大腿上坐著，沒做特別的事，抱著說悄悄話，或靜靜地對視，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期間，方雨充分感受到6與聞的持久與炙熱，他坐立難安，卻不得不坐著。

儘管6與聞說了對不起，可面上沒有一點羞愧，他按著方雨的肩膀，腦子一熱問道：「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麼做麼？」

方雨說：「我知道，你想試試嗎？」

6與聞睖睜著雙眼，「怎麼試？」

「跟我試。」方雨在6與聞耳邊說了句話，6與聞立馬搖頭，「不行，這個過分了，接吻已經夠冒犯了，這得多疼？」

「笨蛋！」方雨嘆氣，「是我疼，不是你。」

「我知道，你很怕疼，沒必要這麼遭罪。」6與聞表現出了抗拒，他親親方雨的唇角，誘哄道：「我們接吻就夠了，有什麼接吻不能解決呢？」

於是這一晚的吻戲，6與聞吻得很生猛，他在鏡頭下大膽地親吻方雨，不介意暴露他的熟稔與心切，反正初嘗親熱滋味的毛頭小子沒幾個會溫柔，也沒幾個懂得循序漸進與由淺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