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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触感仿若毒剂，6书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酒杯里的冰块彻底消失，记忆停在此处。在又谈起的时候，好像就生在昨日。

6书聿靠着沙，说话时手指在空中摆了两圈，像是蝴蝶振翅翻飞。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池砚比现在还要活泼一点，6书聿有些遗憾当时没有立刻找到他，随后换了话题，“你的画找回来了。”

提到画，池砚长眉一扬，慢慢放下，“那幅画呀。”

“怎么了？”6书聿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他忽略了。

“《船上的人》怎么样了，就是和我的画挨着的那幅。”池砚却不想解释自己这些天兜圈子一样的心路历程。

太丢脸了。

“也找回来。”6书聿问，“你很喜欢那个画家？”

“喜欢，他其实没有获得大众认可，出名是因为被他之后的一位大师夸赞过。”池砚将大师视为他和那位无名画家之间的介质，“多危险，差点埋没了。”

听他这样说，6书聿决心开始收藏那位画家的画，虽然他根本不懂这些东西。

无神论者建起神殿，唯一解释是他爱上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聊了许多，6书聿终于问出他一开始就想问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

“朋友要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生日礼物。”

“他很幸福，”6书聿淡淡说，“礼物挑好了吗？”

池砚摇头：“没有。”

给朋友买什么生日礼物，真是困扰全人类的难题。

“我知道有几家店，或许你能在那里为你的朋友挑到礼物。”

6书聿思维运转，池砚平时只和他们那几个朋友玩，其他人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出任何邀请，害怕爱意从眼睛泄漏、害怕被他拒绝、害怕被厌恶……

从觊觎者的角度看，这件事难如登天，6书聿自问，他也很难做到。

于是，他试着从池砚的角度看，和一个还算熟悉的长辈一起去给朋友挑礼物，需要付出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

这是生在生活中的小事，他不会联想到爱情，更不会为他人的爱意负责。

于是，6书聿开口：“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这周末怎么样？”池砚果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很自然的接话。

“可以。”

突然，门被敲响，6书聿没有搭理的意思。

主管推门而入，扫视整个房间后，“池砚。”

“到。”池砚一脸完蛋了，他在这里聊太长时间了。

看他衣服完整，主管松了口气，领着他回去，“好好上班，再有下次扣你奖金。”

门被合上，安静的空间里剩6书聿一人，他静静将剩下的酒喝完。再出来时，碰到几个社交场上的熟人，“我们也是刚来。”其中一人挤眉弄眼：“可以啊6总。”

主管脸色难看地把漂亮的服务生拽出客人的包间，这些足以让这些他们脑补香艳画面。

6书聿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心里慌把嘴巴闭上。

等他走后，这群人坐回卡座，相互瞪着眼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