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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宋杲遇没揉,由着痛感弥漫。
你也在心疼吗?木曰。
心里说完这句话,宋杲遇有几秒的愣神。
他不是木曰,这是事实,可长久以来的种种记忆不会消失。
恶心解温远为他建造的噩梦,同时又在木曰的记忆里粉饰成遥远的回忆。
他恨解温远,仅仅是恨,口说无怨念。
既然恨得不彻底,那就烟消云散吧!
长命百岁,然后天下太平。
脑子不再一句一言地打架,因为飞船降落了。
满船的人,嬉笑打闹,仿佛刚才的愁云惨淡从未出现在他们脸上。
几句兴高采烈的重获新生和逃离危险地带的字眼钻进宋杲遇耳朵,他一言不发地推开那些人走出了飞船。
周启冶跟在宋杲遇后面伸长脑袋左顾右盼,没看见认识的人,他啧了一声开口说道:“人呢?”
宋杲遇不咸不淡地回头打量着他,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不会来了。”
“应该是迟到了。”周启冶暗骂不靠谱,找补地说,“我们先去阴凉的地方等等他们。”
太阳毒辣,地面温度不低,仿佛有无色的火苗半悬在空中烤着皮肉。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周启冶已经大汗淋漓,宋杲遇不答话,他也不敢独自乘凉。
一直晒到飞船上的人陆陆续续下了船,空地变拥挤,他和宋杲遇之间隔了两三个人。
人多的地方,空气稀薄,温度飘升。
汗珠像连绵的雨,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周启冶抹了把脸,视线里再也没有宋杲遇的脸。
“卧槽!”
“我还要卧槽呢!”飞船上的一个大妈恶狠狠地说,“狗都知道不挡道,你在这里不动,这么多人要挤死谁?”
周启冶耳朵里容不下一丁点动静,全身心投入到宋杲遇不见了的噩耗中。
人不见了,季已要把他弄死。
怎么办?怎么办?
周启冶着急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一群人,周边是接连不断的辱骂声,他一概不管。
走出飞船停靠舱,迟来的智商找上周启冶,接应的人不是没来,而是被人截胡了。
宋杲遇被人拐跑了。
会是谁?
周启冶想不明白,急切地锤起头,他蛮力在行,智取不行啊!
自残片刻,想起可以搬救兵,他呼叫抑制手环,拨打季已的电话。
电话那头显示无人接听,周启冶气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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