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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皱了皱眉,本想说进忠在御前怎可这么冒失,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也呆在了原地。
远处,石桥。
月色如银,洒在桥上,宛如一层轻纱。
江与彬与惢心站在桥上,头离得极近,四周的美景都成了他们的背景。
李玉捂着绞痛的心脏,几乎不能呼吸。
惢心……和江与彬……?
“真是良辰美景。”进忠瞟了眼李玉,又加上了一把劲,“惢心姑娘这么得娴贵妃娘娘疼爱,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该被送出去嫁人了吧?”
“……是的吧。”李玉失魂落魄的收回了目光,愣愣的站在一旁,可目光却还是不甘的望向了那处。
不会的。
应该不会的。
惢心不是说了要一直服侍娴贵妃吗?
她不会离开皇宫的,不会!
李玉的心思几乎成了一团乱麻,竟连皇上出来都没有发觉。
进忠眼力极好,顺势便就扶上了皇上差点扶空的手,“皇上,小心。”
皇上奇怪的看了眼尚还没有动静的李玉。
进忠适时道:“皇上,许是师父他心急娴贵妃落水,一时走了神罢。”
这话一说,皇上禁不住回头瞟了眼李玉。
眼神冰冷。
李玉浑身起了个颤,赶紧跟了上来,“奴,奴才……”
他搜肠刮肚想要寻个解释,他虽投诚了娴贵妃,但明面上不能让皇上知道啊。
若知道了他站了队,必定会被从核心踢出,那他还怎么帮如懿弄到情报?
皇上却懒得等他解释,反而握住进忠的手,“走罢,回去了。”
“是。”进忠躬着身,扶着皇上走下彩船。
待得送皇上进了龙船暖阁后,进忠才挺直了身子,瞧着身后满脸阴沉的李玉。
“师傅,您怎么这个脸色?”进忠明知故问,“是生气了吗?”
李玉咬牙道:“你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师父,奴才这是为您好,”进忠一脸真诚,“难道奴才要说师傅是去见了惢心姑娘后才这般的?”
李玉顿住了。
真不能,自打王钦作了孽,宫中就禁止太监与宫女对食。
若是皇上知晓他与惢心之间的事,怕是会大发雷霆!
不是将他调离养心殿,便是将惢心送出宫去。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不愿见的。
李玉尚不十分相信,他狐疑的打量着进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令嫔走得也近。”
提起魏嬿婉,进忠眼神中便是一凛,稍后,才又略略缓解,“令嫔哪比得上娴贵妃的贵重,当时事态紧急,奴才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替师傅您解释了,便只能两相对比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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