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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时也没听说父皇有什么动静,莫非此事父皇根本不知道。也对,顾臻好歹是镇远侯,竟然捡只破鞋来穿,传扬出去,顾家的脸不但丢尽了,前些年一直给他张罗婚事的父皇也要颜面尽失。
他们不敢报上去也在情理之中。
想罢,清平公主又端起了茶,顾臻让她来说这个媒,该不会是想让她向父皇陈情通融则个?
“圣旨已请,大概不久就能到江陵城。”顾母如是说。
清平公主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干脆将茶盏再次放下,为了生命安全,再也不打算端起来。
顾臻这边应付了几句,便有些坐不住了。
“顾侯莫不是惦念璃娘,本宫也不好扰你好事,你且去看璃娘吧。”你对面坐的可是公主,有这般不耐烦心不在焉的吗?
清平公主这话绝对是客气之言,可特么顾臻好像没明白她只是客气,竟然起身拱手一揖,“那公主且在这边坐坐,我看看她去。”
他爷爷的,他就真的这样撂下她这个公主走了,而且一去,似乎就没有回来的意思。
顾臻倒不是故意要怠慢清平公主,而是回屋看到阿璃睡得正香,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自个便也歪到榻上。
从前一日起,他便没怎么睡过觉,昨晚待所有人都睡下不放心,又往四明山跑了一趟,来回折腾,哪里有他睡觉的时候。
尽管只是看看阿璃睡着后的模样,但看着她睡得这样无忧无虑,他就更加满足和安心。
这一安心就睡过了头,直到阿璃醒来叫醒他。
回头,那头来报,公主已经离开了,顾臻干脆耐在阿璃的榻上不起来。
阿璃用爪子刨他,“这两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她就郁闷了,仿佛全庄上下都知道什么事儿,就独独瞒着她,这叫什么事儿?
这个庄子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顾臻累得紧,将人揽了,大腿一搭,便将阿璃禁锢在榻上,闭着眼睛蹭着她的肩窝,迷迷糊糊道:“陪我再躺一会儿。”
阿璃动弹不得,只得干瞪眼。
清平公主回的是那头山溪山别院,陆焕之已经在码头等她。看见这个男人,清平公主便窝了一肚子气,也不搭理他,径直上了船,陆焕之也跟着上船,清平公主却道:“你不是晕船么?跟上来做什么?”
陆焕之苍白着脸色:“公主去哪里,焕之自然该跟去哪里。”
看着他憔悴的脸色,清平公主竟然有点说不出话来,转头进了舱室,不打算理他。直到天黑他们才回到陆宅,陆母殷勤侍候着,清平公主却突然说,这陆宅太破旧,她住不惯,转身便住进了江陵城最大最豪华的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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