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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北妄似乎啧了声后，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看到背影越走越远的时候，郁冬的眼底似乎划过一抹失望。

贺黎倒是想跟她说两句，可惜江北妄离场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和郁冬挥挥手。

“你突然走这么快干什么，不带上郁冬吗。”贺黎跑了两步好不容易追上江北妄。

等她追上了，对方又不走了。

江北妄停顿着，在两个选择中间纠结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夏宁佳一出现就没好事，她已经习惯了。

“你先去，我一会儿过去。”

郁冬手里捏着纸页，在一阶楼梯上坐下。

看到夏宁佳现在的样子，她很难不联想到在郁家那时候的场景。

宁晗雁毕竟没有经历过培养和栽培，对家族里的事情并不了解，但却会在郁冬父亲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对郁冬冷嘲热讽。

丝毫不掩饰恶意的语言。

宁晗雁知道她不会开口解释，甚至会在郁冬父亲在家吃饭时有意无意的提起她任性妄为，每每这个时候，郁冬的父亲也会皱着眉训斥她两句。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郁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有用，她就算有时候想说些什么，也会被打断，变得哑口无言。

她并不觉得难过。

可能是早已麻木了，所以再回想起来，她也只是觉得陌生，那段记忆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视线范围内闯进一个熟悉的影子。

江北妄在郁冬面前蹲下身。

她和坐在台阶上的人视线平行，双手捧着郁冬的脸颊，声音冷淡，一字一顿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还真是废物。”

郁冬知道，接下来江北妄的心声。

【这种话可以算是安慰吗。】

【看起来不算。】

【但是也没别的词了，凑合着听吧。】

【别难过了，好吗。】

郁冬默默的想。

她其实不需要安慰的，在郁家经历的那些事，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觉了。

但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