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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是老哥（第2页）
只是与氧气不同，天成完全想不通，黑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不只是黑气，能够代谢黑气的怪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人类，是没有黑气这种东西的，身上的气，也只是生命都有，微乎其微的普通气罢了。
即便沾染了黑气气息，也只是像那些活动的尸体一样，本质上只是充电电池，并没有提供电能的能力。
真正提供电能，让尸体动起来的，是那头蜕变到一半的怪物。
而现在，他知道怪物本身并非怪物，只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在遭遇另一个天成后，才被赋予了这种力量。
若是蜕变没有被打断，或许他能够变成此世不应存在的完美生命体。
常规武器根本无法将其杀死，借着那宛如心想事成的力量，可以做到数不胜数的事情。
可惜，并没有如果。
正因为只蜕变了一半，所以在天成杀死那身为人的半身后，那身为怪物的半身，也随之死去了。
说起来，自己是否算是杀人了呢？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时间越久，肖张老头便越焦急，越有不妙的预感来。
——总不能，真的有鬼吧？
即便天成已经那么跟他说过了，但他根深蒂固的常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地方有什么鬼祟怪异之物。
像他这样靠算命骗钱的老登，往往是最不迷信的家伙。
他才不信什么鬼神，如果真的有鬼神，又怎么能让他装神弄鬼这么久呢？
或许，天成老哥只是尽量待久一点，显得自己劳苦功高，也让院方那边付钱利落一点。
肖张老头瞥了一眼身旁同样倍感焦虑的小护士，心中不禁确信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老哥没多久就会走出来，身上还略有狼藉，就像经历了一场艰险搏斗番。
然后说，不负所望，在艰难斗争后终于消灭厉鬼云云……
正当他如此思索时，便现眼前的地下通道已然走出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天成。
他负手而行，依然像那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只是如今高人也略显狼狈，身上出现了些许伤痕与血迹，看起来仿佛经历了一场搏斗。
给人的印象不再是打坐修道的，反而像是退隐江湖多年重新出手的年迈侠客。
看到老哥真如自己所料走出来，肖张心头松了一口气，不禁嘲笑起自己竟然还信了一秒鬼神之说。
鬼神存不存在，他不是最清楚的吗？
想到这，他呼出一口气。
多亏天成老哥肯下苦工，装成厮杀一场的模样，因此他向院方那边多要点报酬应该不难。
即便一次吃半年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他就不免喜笑颜开起来。
“怎么样了，师兄？”
肖张老头笑着迎了上去，因为还在外人面前，他不叫老哥叫师兄来维持人设。
“遇到点小麻烦，不过解决了。”
看着那轻描淡写的模样，肖张老头默默在心中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说话自带一种霸气，就仿佛说得跟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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