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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说:“这个人不是十年前逃走的那个余晖。他的户口落在云港,又顶着这个名字,你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可能查不到他?事实上,我们已经误查过他三四次了,最后甚至都查到了他亲生母亲那儿,证实了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陆想只觉得身上一层层地冒冷汗,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高振说:“看来你这案子,背后作案的凶手很高明,他知道十年前向日葵庄园里的那桩案子,还用了这个假余晖来当替死鬼。”
……
、
所以真正的“余晖”又在哪儿呢?
陆想整日里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人选就是张宇。他是刑北川身边,唯一一个不符合刑北川身份圈子的人。
可是张宇在江明待了那么多年,他光微信好友就有两千多个,怎么会没有人认出他呢?
如果真是张宇,那他的胆子可就太大了。
陆想溜达到柴火院,现在十月底,江明即将步入寒冬,柴火院早就关门了,他绕着院子转了一个圈,从正门溜达到背后小门。路上落叶纷飞,树梢呈现出一片枯黄,环卫工人正在打扫马路,将落在花坛里的树叶扒拉出来。
陆想停顿了一会,看到了落在花坛灌木丛里的一个向日葵吊坠,经过风霜雨打已经变得破旧不堪——这个吊坠……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陆想眼前闪过一些场景,一时却没捕捉到什么有用信息,直到两天以后,陆想才想起了什么,去了姑妈那儿,把吊坠拎到黄娟兰眼前,“我记得这是你那个同学的东西,是吧?”
黄娟兰一脸茫然,“哪个同学?”
陆想说:“就是有一回我在你家,然后有一个同学过来找你,她书包上就挂着这个,叫什么来着?……苗苗?”
黄娟兰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是吗,我没听说过她丢东西,何况这东西饰品店买的,我们学校很多人都有的。而且它都这么脏了,难道你还还给人家不成?”
黄娟兰拿过吊坠丢在垃圾桶里,“怪恶心的,扔了吧。”
陆想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吊坠,“好吧。”
不过他总觉得黄娟兰好像有点生气了,遂问道:“最近学业很辛苦?气性这么大。”
黄娟兰说:“你手里留着二十几张卷子试试,学校一点都不顾人死活。”
陆想拍拍她的肩,“最后半年时间了,忍忍吧。”
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道:“对了,你认识张宇吗?我听说,你们学校还有人追过他?”
黄娟兰震惊地回过头,“你连这事儿都知道?你也太八卦了吧?你要干嘛?骚扰未成年,打算抓他?”
“这也不是我的业务范围啊”,陆想说,“有这事儿应该去派出所报案。怎么,还真有这事儿?”
黄娟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我升高三以后就没关注过这些八卦,不过我上高二的时候确实有人追过他,我之前一个学姐就追过,现在上大学了,不在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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