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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問她：「男的女的？」

徐藝秋：「有男有女」

魯：「有對你有意思的沒有？」

徐藝秋不搭理她。

魯自己猜：「之前送你回元洲的那個男同學？」

徐藝秋：「我爺爺奶奶又跟你說了？」

魯：「誰知道你說瞎話沒有，之前領前男友回家不也說的朋友，後面又變男朋友，現在這個指不定也是呢，你爺爺奶奶想問問情況」

徐藝秋：「不是，你可別問了，你問的我再見他都尷尬」

魯：「好好好，不問了，關心你也不讓關心，什麼時候能回來？」

徐藝秋看一眼6長青他們拼酒的架勢，又看一眼現在的時間，保守估計：「可能要12點，我儘量早點回去」

魯：「別玩太晚」

徐藝秋：「知道啦」

結束聊天，徐藝秋自己刷兩個多小時的手機，歪在沙發上，眼皮困得打架，酒吧里吵鬧的音樂又讓她腦子清醒，就在她腦子徹底扛不住，要聽著dJ聲睡著的時候，6長青在她耳邊說：「走不走？」

撲面的酒氣，但可能是喝的不是白酒，沒有嗆鼻的味兒，倒有股清涼感。

她睜開眼看他，點點頭，「你們結束了？」

她往旁邊看一圈，已經走乾淨了。

「結束了。」6長青拉著她站起來。

徐藝秋上下看了看他，面色沒什麼變化，走路的腳也不虛，不像是喝醉了，酒量真好。

兩個人一塊出去，到路邊，徐藝秋在手機上叫車，問他：「你現在住哪？」

他們出來的次數不算多，而且多是她被送回家，她只知道他住醫院附近，但不知道具體位置。

6長青說：「別叫車了，走走吧，沒多遠。」

「好。」

徐藝秋指著附近的小市，「我去買杯酸奶給你解酒，你在這等我。」

「不用。」6長青說，「就走走。」

初夏時節，晚上的風吹在身上溫溫涼涼的，6長青手裡捏著西裝外套，和她並排往前走。

偏臉垂眼看她，喉結滑動，正想說話，徐藝秋忽然轉頭，「你真沒喝醉？」

「沒有，就那一點酒，還不至於讓我醉。」

「哦，好吧。」她又抬頭看夜空，「今天晚上天挺好，好多星星。」

6長青醞釀好一會兒的情緒就這麼被她兩句話打散，低聲失笑。

「你笑什麼？」

6長青說：「沒有，天是挺好，明天又是個大晴天。」

「我第一次見你也是個大晴天。」他突然出聲。

徐藝秋看他，不明白怎麼突然提起從前了。

但他提了，她就順著說：「第一次見我？是高二下學期開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