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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奚直搖頭,但是也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許奚又搖頭。
「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
許奚眨了眨泛著淚的眼睛。
蔣旻池看著許奚,心裡複雜酸澀。
「告訴我行嗎?別讓我擔心。」這是自重逢以來,他說的最曖昧的一句話。
卻沒想這話讓許奚沒忍住一下就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問:「既然這麼擔心我,那為什麼還把我推給別人?」
蔣旻池立馬恍然明白過來,一時怔住了。
「你總是在趕我走,不管我說什麼,」許奚繼續哭著控訴他,「不管我告訴你多少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都不信。你以前趕我走,現在又把我推給別人。」
心像是被一隻帶刺的手捏住,扎的疼,也掙不開,只越刺越深。
「不都說好我們再試一試嗎?為什麼還要這樣?你是不是,」許奚哭到有點喘不上氣,「是不是一點都不留戀。從五年前到現在,是不是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不管什麼時候,你是不是都可以輕鬆推開我?」
身下的許奚哭得克制,即使在這一刻,他也儘量在忍。
可是忍不住,蔣旻池知道。許奚是真的難受到了極點了。
「許奚。」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即使一點都不愛了,可就能這麼心安理得又甘心地把我推給別人嗎?」
「小奚……」
這兩個字沒什麼安慰效果,而是適得其反。
許奚見蔣旻池只會叫叫自己的名字,於是放棄了,轉頭不看他,也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打不動他的心。
他只是默默地哭,也不出聲,臉上被打濕了一大片。
「別哭了。」蔣旻池哽咽著說。「我……」
他想解釋,可不知從何而起。總是趕他走是事實,把他推給別人是事實。
可是許奚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回來,他對他的欲望一直在瘋長。
這也是事實。
他沒有一刻不期待奇蹟,沒有一天醒來時,不幻想著自己能再次站起來。
「別哭。」蔣旻池抬手去擦許奚眼角的眼淚。
許奚不明白,他明明看不得他傷心,聽不得他哭,可就是那麼決絕,一點都不動搖。
他有點氣,想著自己是怎麼都無法接受蔣旻池身邊出現別人的,而蔣旻池卻可以看他被別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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