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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燕绥从办公桌抬头,见人还不走,问。
“外头的传言……你看……”陈秘书结结巴巴地说,这话当着当事人也没法坦然说出口嘛。
“影响生意?”燕绥好奇地问。
“哦,那倒不至于,就是不太好听。”陈秘书赶紧说。
就是老有胆子大好奇心重的年轻小姑娘小伙子来他面前求证,你说,他都是他们父辈儿的年龄了,这话题说得……真是恼火得很。
“那就不用管。”燕绥说。
见人半天还不出去,燕绥好整以暇的看着人,“还有事?”
“没了,那我先出去了。”陈秘书回神说,心想:真的不用管?
“去吧。”燕绥说。
见陈秘书出去,燕绥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瞥一眼身下,每个月除了在缙云的那两日有动静,但也得不到真正的纾解……
再这样下去,传言怕是要成真言了。
来看你,又不敢见你
凌晨四点。
一丝风也无。
半个月亮斜斜挂在天上,星星若隐若现,像外面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怪兽出没似的,探头探脑。
燕绥习惯性地在缙云镇的街头下车,一路走过去。
他清楚言央的生活规律,别说现在这个点,就是大白天,言央也不会注意到他。
店里生意很好,言央很忙。
燕绥有时候会感觉这个小镇的人真幸运,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
不过,燕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言央,他又不是偷窥狂,变态。
变态?这个燕绥倒想过,谁爱个人像他似的,每个月偷偷摸摸地赶几千里路,只为看上那么几眼。
连想吃块言央的点心都得费尽心机地哄着小朋友去帮忙买。
无端感觉闷。
近了。
燕绥抬眼看向三楼那一处熟悉亮光,还没看实,一声“轰”的巨响,燕绥被震得条件反射似的后退几步,贴着路边一辆车才堪堪稳住。
漫天浓烟裹着一团巨大火球腾空而起,亮光不见了。
“央央。”燕绥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夜里仿佛有回声。
向火光处飞奔而去,燕绥脑中一片空白。
言央住的楼瞬间被滚滚浓烟吞噬,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玻璃哗啦啦落地的声音。
那扇上楼的门,燕绥曾幻想过无数遍走进去,此时紧紧关着,任燕绥想尽办法也打不开。
爆炸点似乎在顶楼。
停电了,对言央来说,这浓烟,这爆炸,这大火或许都不如黑暗来得可怕。
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燕绥挤上三楼,没错,是挤,先不说这六层楼里到底住了多少人,逃命的时候谁还记得什么尊老爱幼团结友爱邻里互助的传统美德。
言央家的门反锁着,燕绥拼命拍门,声嘶力竭万分焦急地喊着“央央,央央”。
无人答应,燕绥来不及多想,跑到四楼言央家的正上方,果然门开着,燕绥冲进去,先把蒙住口鼻的衣服打湿,从早已没了玻璃的窗台爬出去,顺着管道翻进了言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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