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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九姬根本也不用直接進入鼬玉的供奉地,她此番只需要在周遭做上標記,錨定鼬玉的位置即可。
九姬收好了權琅畫給她的圖紙,而安三娘告訴她,再過三日就是安家人每月進去採拾清風藤的日子。
她有幻珠,可以直接扮做是權瑞的模樣跟著安三娘進去。
「那蜀祿我是得罪了,但每月進去採拾清風藤是妖廷給我的權利,蜀祿不能不放行。」她跟九姬囑咐,「你這幾日好生歇息,三日之後來妖坊尋我。」
她可太盼著這鼠族的寶貝鼬玉「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不知蜀祿發現鼬玉不見的時候,臉上會有怎樣的表情。
安三娘只想一想就心潮澎湃。
九姬自然知道安三娘以及妖坊眾妖的心思,而且不止如此,等此事完畢,她也可以離開凡間回山之阿了。
*
東京城,大理寺。
鍾鶴青下衙剛出了門,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盧大郎拉去了附近的茶樓里。
盧高蕭特特包了個雅間,又著小廝在門外把手,神神秘秘地四下里瞧了一遍還不算,又覺得窗戶開著不好關著也不好,想叫了人去樓下守著。
「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你說便是,」鍾鶴青想起觀星說的,今日他一走娘子就出了門去,又道,「我還得回家。」
話音沒落,盧高蕭就趕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回什麼家呀?我這大事還沒說呢!」
眼看著鍾鶴青要走,他只能也不去顧念窗戶的開光了,拉了凳子坐到鍾鶴青身邊,平日嬉笑的臉上一臉的正肅。
「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很危險?」
鍾鶴青聞言頓了頓,「你說的是妖案的事?荀大人提醒過我了。」
他在這件事上,顯然得罪了一些人,少不得被盯上了。
可盧高蕭卻搖了頭。
「哎呀,不是這個事,我說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鍾鶴青看他。
他說自己因為案子了結,終於被自己的老爹放出來了,「但我爹說你都能獨當一面了,我還成日裡耍玩不像樣,非要給我安排個差事。」
盧高蕭說著,還不忘指了鍾鶴青,「都是你害的。」
但他說這不是重點,「那些什麼盤帳點貨的差事我煩得很,但我們商戶人家不就這些事嗎?不願意還能燒了自己的貨不成?但我卻聽說,還真有人狠起來連自己家的貨都燒!」
盧高蕭約莫是沒聽說過這樣的狠人,他道那是一個南方的商戶,家裡經營些茶葉絲綢,生意做得不算小。
「但這家只有一個獨生的女兒,寵得很,老父親原本捨不得女兒做事的,但人總有老的時候,他們家若是獨生女兒不挑梁,家產可就要付諸東流了。那老爹只能迫著自己的女兒去出門送一批茶葉,熟悉熟悉路嘛。你猜怎麼著?」
鍾鶴青給他淺淺捧了一下場。
「怎麼?」
盧高蕭道,「那獨女在碼頭等著接貨的買家出現,那天恰下了雪,她左等右等人不來,一氣之下,直接把自家一船的貨給燒了!
盧高蕭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道,「那獨女回去也不遮掩,還笑著跟自家老爹說,貨沒了,不用送了。據說那老父親直接氣得吐了血。」
盧高蕭說自己要是敢這麼著,他爹把他直接打吐血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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