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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兔子胆儿肥了,敢和狼睡一个被窝?
她尴尬地笑了笑:“先委屈你了,赵大夫,咱们将就一下,我再找村小队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赵长明看着她:“你就不怕我真的做点什么?”
小特务是打算用美人计,牺牲挺大的。
江瓷哪里晓得自己被人当成心怀不轨的‘小特务’。
她抬起眼,笑了笑:“赵大夫,你要是像王建华那种人,昨晚你就不会忍得那么辛苦了。”
她又不是傻子,上辈子活了几十岁,这点看人的自信还是有的。
何况他出身大院子弟,后来还当了那么大领导,私生活的风评却一直非常好。
赵长明一顿,扯了扯唇角:“呵…你倒是容易信任人。”
面前姑娘一本正经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满是信任。
这女人还挺会做戏的。
他们很熟么,她一副很了解他人品的样子,看来没少做功课。
是冲着他背景出身来的,还是冲着他曾经在特殊单位工作来的?
江瓷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收拾好,对着赵长明道:“赵大夫,你先忙吧,我去找村小队开结婚用的证明和介绍信。”
赵长明不可置否地道:“嗯。”
说离婚这种大事那么轻松,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江瓷拿着自己的证件装进军绿色的旧挎包里,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去,翻出两块饼干和两颗大白兔放在赵长明手里。
她朝着他感激地笑了笑,大眼睛弯成小月亮:“赵大夫,谢谢你今早又救了我一次!”
赵长明看着手里的饼干和大白兔奶糖,又看着她的大眼睛。
这是比米粮还要稀罕金贵的零食,他少年时代从未缺过。
现在下放改造几年,别说奶糖和饼干,连黄糖他都没尝过一点。
哪怕这里大家都种甘蔗,也轮不到他这种改造分子吃。
江瓷摆摆手,转身匆匆走了。
赵长明也不客气,慢条斯理地吃掉了饼干。
然后,他又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的糖纸,把白花花的奶糖含在嘴里。
甜丝丝的奶味浸在舌尖上,不知怎么,有点江瓷身上的味道。
他看了一眼床上江瓷的小花枕头,舔了下精致的唇角,把饼干屑卷进嘴里。
啧,小特务挺香的。
赵长明起了身,向床边走过去,然后拿起了江瓷的枕头,伸手开始摸索她枕头的每一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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