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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给吹风机插好电,举起来吹自己的脑袋,边吹还边在咳,咳得后腰弧度微塌,腰后的轮廓也跟着轻颤。
一杯水递了过来。
“谢谢。”池雨初说。
“不是外人,以后别说这些客气话,要是让人听见了,又该说我俩塑料了。”盛熠劫走了他手里的吹风机,抓在手上,另一手对着他的头一阵乱揉。
“不行不行。”池雨初连忙阻拦,“不能乱吹的,会级丑。”
盛熠:“……”
“要这样。”池雨初抓着盛熠的手,“这几缕,往这个方向吹,咳咳咳……用温热的风吹。”
他俩站得近,他咳嗽的时候,撞到盛熠的身上,忽而才意识到,盛熠穿得整整齐齐,而他还没来得及套上裤子。
“我……”刚才还指指点点地支使人的池雨初顿时脸红了。
耳边是盛熠的低笑。
池雨初低垂着睫毛,压了压嘴角。
他在自己不那么安全的安全屋里很容易卸下防备,不仅偶像包袱减负,而且……他好像习惯在对方面前衣衫不整了。
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一双手掐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拎了起来,让他跪..趴在洗手台上。
膝盖触及台面的冰凉,他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脸颊浮现一层红晕,细密的吻落在他颈侧,盛熠今天吻了他挺久,吻得他都烦了,胆怯生涩地抓着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紧抿着双唇。
想象中的那一下疼迟迟没有来,盛熠的手心贴在他肚子上,面露疑色。
盛熠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碰了碰池雨初,有被烫到。
池雨初:“?”
他被盛熠从洗手台上抱了下去。
“我不想站着。”他抗议。
“不是……”盛熠被噎了下,想笑,又觉得这会儿该严肃说事,“你好像有点烧,好烫手。”
“哦。”池雨初很淡定。
“那你……不继续了吗?”他问。
盛熠皱了下眉:“我他妈又不是畜生。”
池雨初被吼得缩了缩脖子,自己套上了睡裤,咳咳咳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送你去医院?”盛熠问。
“不用啊。”池雨初抱着被子,把自己团在床上,“池雨初容易死但难杀。”
盛熠越看越觉得不放心,他给池雨初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陈沉:“啊,那应该是晚上走红毯的时候着凉了,妆造今天给他准备的礼服特别薄,他有一点点娇气,生病的时候会光喊难受但拒绝吃药和治疗,您会……您能照顾吗,不能的话我……”
“我能。”盛熠说,“我是他老公。”
陈沉:“……”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强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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