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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的动作说不上熟练,但他一向善于学习,而且这个角度刚好方便他观察小鬼的表情。他知道小鬼喜欢什么,便刻意用胸部俯身挤压,小鬼艰难地从他胸前别出脸,闷得连脖子都红了,慌乱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这种过分的笨拙简直毫无情调,却让宿傩产生了一种别样的乐趣。
不是不情愿吗?不是很想我死吗?然而现在被引诱得心旌动摇的人也是你哦。实在是太虚伪,太可悲了。
宿傩变本加厉地拧转腰臀。
柔弹的肉体像炸弹一样在虎杖脑子里爆开,快感从接触的地方开始扩散。原本颇具压迫感的重量烟一样散去了,只留下一阵恼人的热雾。
“很想要吗?”
宿傩笑着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在虎杖混沌的大脑里忽远忽近。虎杖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宿傩肩上,露出半只绯红的耳朵。
“宿傩……”虎杖低低地说,带了点儿恳求的意味。
小鬼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有这种鸵鸟行为,宿傩瞄瞄他红烫的耳尖,可惜过薄的脸皮早已暴露了他。这举动……算是撒娇吗?向一个自己立志要杀死的人寻求安慰,看来他对宿傩的感情也是一团扭曲的怪物,本能地排斥,却又理所当然地索取宿傩的宽容。
真是好滋味啊。宿傩想道。他向来喜好看人类在污泥中痛苦挣扎。尤其是小鬼这样天真愚蠢之人,他们希望破灭后的绝望表情,宿傩从来都看不腻。
小鬼在他肩上蹭了两下,缓缓抬头。他吸了吸鼻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搞的像是他有多么委屈。宿傩心头窜起隐隐的怒意,想质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何等完美的身体,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宿傩的青睐献上自己的一切。
小鬼不知道,因为他只是个又傻又蠢的小狗。小狗当然不明白主人在人类社会的地位,他还以为世界只有他和宿傩,两人平起平坐。
宿傩撕开他的裤子,布料破裂的声音让虎杖脸色发白。
“我只有……一条校裤……”
虎杖微弱地发声,宿傩充耳不闻,只顾着把手里的性器弄得更硬。他的抚摸没有半点柔情,而是充满目的性地调动着最尖锐的快感。强烈的感觉让眼皮都刺痛起来,虎杖呻吟着,握着宿傩后腰的手掌无意识地施力,用力搂紧,捏出几道指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抗宿傩施加的快感。手指也不甘示弱,顺着臀瓣向下摸去,指尖在穴口徘徊。幸好宿傩在他手上流了不少液体,不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东西润滑。一旦宿傩失去耐心,用来湿润的可能就是虎杖的血了。那大概是他身上宿傩唯一喜爱的东西了。
像是很好吃的样子啊,可是他从没在宿傩身上尝到那种美味。是能力等级的原因吗?虎杖停下动作,瞥一眼宿傩。宿傩还在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眉头轻挑,挑衅的意味甚浓。虎杖当即把手指按进去,一直没到指根。
一阵鲜明的热度涌过宿傩的身体,黑暗哨兵的身体撕出一道裂口,又弥合如初。虎杖掐着他的大腿,生硬地往里面挤入第二根手指。内壁被撑开了一圈,扩张不够,引来干涩的不适。跟小鬼做爱总是有种赶鸭子上架的仓促,事到临头才发现好多都没准备。与强硬的外表不同,宿傩一直是考虑周全的人。可是对上小鬼他却很容易丧失耐心,油然生出受点伤也无所谓的放任心情。
还不如由我来做呢。宿傩一边想,一边塌腰配合虎杖的动作。虎杖看他的眼神称得上惊恐,手指都在宿傩的后穴里僵住了,只由着穴肉吮吸着把手指往里吞。宿傩瞅他一眼,立刻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进入这样一具处处对他防备的身体,实在太过令人扫兴。而且小鬼实在没有美丽的资本,不值得宿傩动情。
“你是死人吗?”
宿傩把当时的话以牙还牙,看到虎杖茫然的脸,顺便在他唇上啃了一口,牙齿咬到某条神经,疼得虎杖眼泪汪汪,不过手指还是听话地移动起来。
高热紧致的内壁像是要融化一样地包裹着他。虎杖分开手指,听到穴肉里发出一声空腔的气泡音,像是搅动着果冻那样的胶质饮料似的。一股滑腻的液体从深处涌出来,虎杖简直搞不懂这是从什么地方分泌的,只感到整个手掌都湿漉漉的。宿傩似乎是抖了抖,跪在虎杖腰侧的两膝本能地向内收紧,绷出大腿紧实的肌肉线条。
虎杖搅动着手指,尽量不错过任何角落。上次受了药物作用,宿傩又老说要杀人的怪话,虎杖又是迷糊又是愤怒,只顾着自己发泄,没怎么关注宿傩的感受。他有心弥补,这次就做得很细心。宿傩的喘息从轻浅逐渐加重,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虎杖脖子上。
即使到了这种程度,宿傩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有羞赧之类的情绪,宿傩并不惧于向虎杖展示被侵入的快感。四目相交之际,反而是虎杖率先移开了视线。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被宿傩抓着后颈转过脸来,被迫把宿傩脸上的情欲收入眼底。
身体已经到了过分湿润的地步,宿傩抽出虎杖的手指,两指撑开穴口,抬高身体。他抓着虎杖的头发,逼他看完进入的全程。铃口在会阴处轻触着,不时触到被撑开的内壁,勾出几道粘液。虎杖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本能地向上挺腰,宿傩一手按在他胸口,杜绝了所有希望。
他一脸绝望地看着吝啬的宿傩。
宿傩慢条斯理地折磨了他一会儿,看他被性欲烧得浑身通红,像只活虾在宿傩腿间挣扎跳动,满身饥渴的热汗。宿傩尝够了上位者的娱乐,终于感到满意,于是爽快地吞了下去。
“唔……”
虎杖猛地起身,额头差点撞上宿傩的下巴。阴茎像是挤入了一个满布水液的管道,毫无阻碍地顶入了深处。两人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同时愣了一下,灼热的鼻息扑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移不开对视的眼睛。
身体的知觉反而后至,宿傩的腰软了下去。他能感到虎杖的性器在体内突突搏动,快感像水面的波纹一样传递到全身。
挤压感,下腹的内脏似乎更换了位置,空出足以容纳进攻的余地。肉体深处被摩擦的中心无比烫热,散发着足以融化全身的热量。宿傩眼前一片纷杂的雾影,模糊地看到虎杖向下滴汗的脸,视野在晃动,像水流一样荡起涟漪。宿傩的意识在震荡中缓缓沉没,拍击到虎杖肩上。
宿傩一动不动,只是对着虎杖的耳朵喘息。之前的气焰全不见了,像条软趴趴的蛇盘在虎杖身上,内壁一绞一绞的,像是在消化食物。虎杖从来没抱过这么结实又这么柔软的东西,他看向宿傩,出乎意料的是一张茫然失神的脸,脸色绯红,嘴唇微张,嘴角流着亮晶晶的口水,根本是馋到不行的样子嘛。
虎杖半撑着地坐了起来,用手揽住宿傩的后背。他捏了捏宿傩的侧腰,对方就相当配合地扭动起来。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宿傩小幅度地起伏身体。虎杖喜欢这种温吞甜蜜的快感,也给予温柔的回应。他大着胆子去摸宿傩的胸肌,朝下环绕细窄的腰。很难想象这种身材会有这么纤细的中段,还能动作地如此灵活。屁股收缩的很紧,而且是越来越紧窄,虎杖抽插的动作越发艰难,几乎到了被宿傩咬住不动的境地,他只好顶着满头的汗等宿傩缓过来。
宿傩鼻息紊乱,却一言不发。他一不说话就显得特别可怕。虎杖摸了摸他湿淋淋的脊背,想着暂且安抚下他的情绪。然而没摸两下,宿傩便回过神来,他甩开虎杖的手,自顾自地起伏身体,追逐不断叠高的快感。咂咂的水声传进耳朵里,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宿傩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满足感像涨潮一样铺满整具身体。他仰高头颈,不堪承受一般,把洒满汗水的脖颈暴露在虎杖眼前。搭在腰间的和服溅上了精液。
小腹蔓延开一片湿意,虎杖疑惑地伸手去摸,被宿傩攥住手腕,重新放回支撑的臀部。宿傩的眼睛血色凝重,填满深不见底的欲望。
宿傩强势起来根本不给人余地,他重新主导了局势,臀部啪啪拍打在虎杖腿上,主动迎向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明明自己的身体早在快感中痉挛着颤抖,硬是咬牙忍住了快感的侵袭,带着恶质的笑容势要把虎杖一并拖入沉沦的暗地。那种失却理智忘乎所以的堕落求欢性感得可怕。虎杖有那么一刻确实短暂地屈服于他,除了宿傩以外想不到其他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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