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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名邀功心急,拿手碰了碰高脚杯,那边刘震云立刻拿起酒杯敬酒,“爸,我敬你。”
刘震名右手压在酒杯旁边,看刘继业抿了一口立刻站起来举杯说,“爸,敬你。”
“震云,汪舒茵有肚子了,你抽时间多陪陪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爸。”
“爸,我……”
“你学学你大哥,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回来。”
“爸,震名正是敢拼敢闯的时候呢。您这么快一盆冷水浇下去,要让他回归家庭?”刘震云给刘震名递话。
“是啊,爸。现在我以事业为重,刚拿下了几个大项目,正要和你汇报呢!”刘震名抓住话头往下说。
刘继业吃了口花生,又夹了一块鱼肉。“赚了多少钱。”语气听不出喜怒。
“一亿,这还是保守估计。进行得顺利的话,后面的也都交给我们来做,这样算下来,能有五亿。”
刘继业放下筷子,慢慢地咀嚼着,用手拉出一根鱼刺。接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鱼子酱。“震云,别光看着,吃饭。”
“爸,我想接手……”
“既然不想吃,那说说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吧。”刘继业话说给长子,眼看着次子。
刘震名闭嘴。
“参加了一个剪彩仪式。”
“我问的是生意,不需要顾及你弟弟。”
“只是签了意向书,还没准信呢。来,爸,您吃菜。”
“那也很好了。鱼子酱光凭名字就比好多菜高出一截了,你说是不是啊,震名。”刘继业说得缓慢,清晰,为的就是让两人都听清楚。
“爸,我吃好了。”
“你哥都没吃好,你吃好了?草鱼就是草鱼,一整盘都比不过一勺。”
刘震名“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弄得菜盘酒杯哐铛响。“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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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名。”刘震云拉住弟弟。
“你干什么拉他。有气不撒,一个晚上都睡不了觉。”刘继业丝毫没有被次子的暴脾气影响。
“既然老头子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怕把话挑明。这几年我在外面为刘家赚了多少钱,陪你吃了多少饭,你居然连一点生意都不肯分给我。”
“陪我吃饭。”刘继业咽了一口,脸上稍稍有些痛苦。“你陪我吃一次饭,我就教你一次,你学会了吗?这么大人了,连个大小尊卑都分不清,不是我刘继业,你早就横尸街头,被野狗吃了。”
“什么大小,什么尊卑。做生意讲究的是手段,在乎的是成败,看得是赚钱多少,和你说得那些虚伪的礼仪没有半毛钱关系。”刘震名激动到起立。
“花生能端上桌是因为我要提醒你们,你们始终是兄弟手足;草鱼能够端上桌是因为你爱吃,你妈妈宠你亲手做了。鱼子酱能够端上桌是因为什么?”
刘震名心里有答案。
刘继业缓缓起身,“你知道。不因为什么,就因为它是鱼子酱。你不是我刘继业的儿子,你连被端上桌的资格都没有,你还在我眼前上蹿下跳。拿那么点鱼糜碎肉到我面前邀功,你怎么不想想晚上你妈妈在床上担心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你哥哥呢,动动嘴皮钱就来了。”
“那是你偏心,不肯把核心的生意给我,那是我没有机会!”刘震名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刘继业说得对。
刘继业摇头,“不上桌。机会不是靠喊两嗓子就从天上掉到你手上的。你想话事,你想说了算,等我死了那天吧!”
“好,老东西,我就等到你死。我还真不嫌命长,看看谁等得起。”
“爸,弟弟也是为了整个家……”
“不用你假惺惺。”刘震名把酒杯砸碎在地上,独自离开。
刘继业头往大门口转了一点,又坐下对长子说,“震云再吃点,倒了怪可惜的。”
“好!过了,非常好,非常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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