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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精打采的从另外一条路往家里走,途径学崖巷巷口,碰巧碰到了何正和方进。
“瑾公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方进行礼道。
“姐夫,方进,”他回了一礼。
“四弟,没事了吧?”何正一脸关切。
“没事了姐夫,你们这是沐休了?”
“是呀,我们正打算去茶楼坐一会,一起吧,”方进大大咧咧道。
“你们去吧,我实在没那个心情,”瑾宴撇了撇嘴。
“四弟,你有什么事就跟姐夫说,姐夫虽然没有大姐夫能力大,但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何正真诚的看着他。
瑾宴看他真诚的样子缓缓的说了出来,“姐夫,你也知道,我本来在西街开了个小铺子,勉强维持生计,不成想被人陷害,铺子被官府查封,好不容易真相大白,谁知那个狗屁房东竟不租给我了,我在西街问了个遍,竟无一家店铺租给我,真是天要亡我。”他叹了口气。
“瑾公子,为人不可郁郁不振,不就是个铺子吗?”方进一脸不解。
瑾宴眼神一凛,“不瞒方兄,经过这次被房东赶,我倒想自己买个铺子,不管大小,都是自己的窝,再也不会被人赶出来,也不用仰人鼻息。”
“好,有志气,”何正赞道,“方进,你叔叔不是有个铺面要出手吗?”
方进看着瑾宴道,“瑾公子,我叔叔的铺面在北街,比不得西街繁华……”
“方进,难道离了西街,这天下的生意还不做了?走,带我和瑾宴去看看。”
瑾宴随两人来到北街一座两层的商铺前。
“瑾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取一下钥匙。”
过了片刻,方进打开了深褐色的大门。
他和何正走了进去,瑾宴打量着这间九成新的铺面,上下两层,格局与西街的没什么差别,铺面大约有三间房宽,相对的后院也跟着大了一倍,后院的厢房有八间,水井在靠墙的位置,整个后院明亮整洁。
“四弟你觉的如何?我看着还行”
“二姐夫,确实不错,”瑾宴看着眼前的院子,一句话出现在脑海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方兄,这商铺看上去还很新,不知你家叔叔为何要出手?”瑾宴疑惑道。
“瑾公子这话说来就长了,想我方家世代为官,祖上也曾官拜至尚书。
谁知,到了我父亲这一辈,父亲在上任途中不幸感染风寒去世。
我二叔至小就不喜读书,反倒在经商上颇具天赋。等到了我和我堂哥这辈,更是汗颜,我们兄弟俩在读书上毫无天份可言。
我年纪还小一些,还能试着再考几年,可我堂哥都三十岁了,考了无数遍,依然是个秀才,今年的春试又是名落孙山,眼看科举无望,他又不喜经商那一套,我二叔就想着变卖点家产,好给他捐个官。”
“方兄,不知这铺子,你二叔打算卖多少钱?”
“瑾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隔壁问问我二叔。”
不一会儿,方进带着一个方脸长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两人的面貌一看就是叔侄,都是标志性的大方脸。
“这是我二叔方至远,”方进介绍道。
瑾宴与何正忙行了一礼。
“两位贤侄不必客气,我听进儿说你们想买这个商铺?”
瑾宴往前一步,“正是,不知方叔这铺面多少钱出?”
“进儿说你们是他的知己好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给一千八百两即可。”
“好,就一千八百两,我相信方进也同样相信方叔,”瑾宴微微一笑。
“好小子,”方至远拍了拍瑾宴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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