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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盛清砚的话并没起到半分作用,他默默啐了口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檀妧淡淡笑着看过去,忍不住感叹:“忠诚,长得也漂亮,难怪即便滕居安再厌恶你,也还是愿意把你留在身边。”
“你胡说什么!师父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这不就招了。”檀妧有些得意地朝盛清砚抬了抬下巴,转而走进屋里,“把人带去浊池审问吧,别扰了江蓠休息。我稍后过去陪你。”
“好。”
……
“所以你们是故意做了这个局,请君入瓮。”文江蓠沉着脸色将药碗给递了回来。
檀妧让月荷把东西端下去,又转回来对上她急切的目光,不置可否,“你被他下了毒就证明已经被他现了,他会跟着你来王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他都给我下了毒,为何还要孤身犯险来这一趟?”
“大约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文江蓠自身医术不错,复虞情急之下给她下的毒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致命,说不定还会被及时解毒,他需要来确认一番。
另外,便是这王府内,有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这件东西想必是有着能够让他被滕居安更加重视,不再担心被抛弃的效用。
除了与滕居安有关,不然她难以想象是什么事能够让视师父为命的复虞甘愿如此冒险。
“怎么,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檀妧方才进了浊池的院门便见王展从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
王展脸色难看至极,“不是……是……”
“是什么?”话音还没落,檀妧几乎立刻想到了什么,慌忙朝着院里跑去。
浊池是王府内专门用来惩处下人或是府兵的地方,因院子正中是一坛极深且用来作为水牢的池水而得此名。
虽说檀承渊向来治家严苛,大家规矩都不错,以致于这地方几年也用不上一次,但院子里依旧十分整齐干净。
这会儿她快步从水牢边上绕过去,直直地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
她就不该将事情交给盛清砚,他明明身上还有余毒未清……
这般自责着她不由心中越紧张起来:“清砚!”
入眼所见是审讯室外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把椅子有些陈旧了,他静静坐在那儿,脊背仍是挺直的,双眼却紧闭着,就连眉头也深锁。
檀妧下意识地放轻脚步,那一刻她想了无数可能,脑海中晃过了他们这一世经历的所有。
心尖上的绞痛让她整个身子都不住地打颤,每走一步都踉跄着快要摔倒一般。
“……阿砚?”
她小心翼翼地唤他的名字,无人应答。
椅上坐着的那人纹丝不动。
“你别吓我,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她踉跄着到了他身边,伸手去握他的大手,却只觉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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