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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想说什么?”
“本宫只是来道谢罢了,先前本宫还不明白先生赠与本宫的短刀到底该如何用。”
伴随着仆从快步跑回来的声音,林长风听的清楚。
“只有伤了别人,本宫才能赢下去。”
一十六岁,这个年纪,林长风记得,顾晔泽也是在这个年纪,一步步踏着尸骨走上那个位置,而眼下顾玲珑站在雪地红梅中,恍惚间让林长风回到那个被血色浸染的大殿,或许该说是皇家血脉的特殊吗?
“那臣就先祝公主殿下,得偿所愿。”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仆从也催促着他尽快回到寝殿去休息,在他离开的时候,只来得及留下这一句话。
——
“你今天,去见了谁?”
林长风刚踏进殿内,就听见顾晔泽的声音,帝王像是刚沐浴结束,尾还带着水汽,穿着也松散闲适,正等着他的回答。
“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与公主闲聊了几句罢了。”
林长风肩上的披风被解下,仆从收好退出殿外,身上还带着水汽的顾晔泽慢慢走到他面前,抬手搭上林长风的肩膀。
“从前没见你这样喜欢去御花园。”
在林长风还是丞相的时候,每日就是上朝、书房、回府,过的比学堂里的书生还要规矩,自几年前那盆文竹被舍弃后,连书房也去的少了。
“......眼下空闲多了,就去了,陛下不许吗?”
“你想去哪都行,只要在皇宫里。”顾晔泽上前一步将自己靠在青年的胸前,“只要不离开孤的身边就可以。”
“过些日子,你府上的家仆就能回京了。”
顾晔泽靠在林长风的胸前,高高在上的帝王将自己挤进臣子的怀中。
“宫里的竹园在开春前就能建成了,林长风,你到时候陪孤一同去看看。”
“......朝堂上——”
林长风还没说完,顾晔泽就出声打断。
“你不必再考虑那些人了,孤会一个个都处理好。”顾晔泽垂眼,“自古以来的帝王多是疑心,
哪怕孤记忆中的前世只不过是梦一场,孤也要将其当成上天的预兆。”
“那在上天的预兆里,臣也不应该在陛下身边。”
林长风默默补充上这句话。
但顾晔泽只是伸手扯紧了他的衣袖。
“孤是天子,听那预兆中该听的,但你,孤无论如何都要留下。”
“往后,你就可以一直呆在孤的身边了,先前你在朝堂上离孤太远,孤不喜欢。”
顾晔泽的手紧紧扣着他不让动弹,但林长风只觉着有些荒谬。
这个角色苦读十多载,虽然爱着顾晔泽爱到昏了头,但也不是那种会为了情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性子,顾晔泽眼下的意思,哪怕是为林长风平反后,也不准许他离开皇宫。
他曾是十七岁就惊才绝艳的世家公子,也曾是在朝堂上清正端方的年轻丞相,林长风可以接受自己被贬为庶民,也能接受自己在权势争夺中成为牺牲品的悲惨结局,但他怎么样也不愿去设想,自己往后只能被困在朱红宫墙中的一生。
“先皇还在时,臣陪着陛下,只觉得宫中人心难测。”
林长风抬手用力将顾晔泽的手扯下,“而今,只觉这皇宫比囚狱还要让人害怕。”
“再害怕,也是你亲自选的。”
顾晔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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