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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中人对这个案子有何看法?”刑部尚书一开口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
“这个案子不难,结果如何已经落定,而且涉案人是采花贼,是人尽皆知的事,只是看大人如何审了。”卫东生语气淡淡地道。
卫东生这话说的,看似平常,看似公正,实际上是将皇帝的意思再重复一遍,可也并未给出实际的解决办法。
“了然,了然。”刑部尚书点头。
卫东生先行一步,走出了后堂。
刑部尚书落后一步,对身旁的纪长风道:“贤侄如何看?”
“正如卫中人所说,事情的结果已经确定,至于...”
“哎。我又何尝不知事情的结果已经确定,但这个严判究竟是多严,皇帝可并未透露口风,我到底该如何判呢?”刑部尚书一筹莫展。
该如何判?这个问题已经在刑部尚书的脑子里盘旋了一路。
若是按照律法,自然是简单,将律法念一遍就是了。可现在难就难在到底该如何严,是直接要了对方的命,还是先折磨一顿再要对方的命?
“律法有云,强夺良家妻女而致使其自尽者,判斩监侯。这个采花贼多次犯案,有不少因此自尽的女子,所以,可以依照这条律法来断案。”纪长风又接着补充道,“只不过他的行为更为恶劣,因他而死的女子不止一个,所以若将斩监侯改为斩立决更为合适。”
刑部尚书点头,心情总算明朗了几分,拍了拍纪长风的肩膀:“你说的有理,果真是年少且聪慧。”
“多谢大人夸奖。”纪长风道。
刑部尚书转而又有几分遗憾地道:“可惜你父亲告老还乡得早,若是能在丞相之位上多待几日,你也就不至于以状元之材,只得一个区区的刑部员外郎之职。”
“父亲身体不好,辞官还乡也能保养身体,颐养天年。”纪长风刻意绕开了敏感的话题,只强调父亲身体不好。
刑部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再多言。
纪长风落后一步,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的场景。他刚才在人群中好像看到了胜朝暮,但看得不是很真切,转眼一瞬,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此刻的纪长风自然还没有收到胜朝暮写的那封信,所以他也不知道胜朝暮和祝玉珏已经到了这里。
升堂只是一个过场,毕竟采花贼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胜朝暮深知自己不太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于是就和祝玉珏混在人群里,等待着宣判结果,并没有真正的上堂。
宋断莹和顾染青带着受害人上堂。
这些受害人见到采花贼跪在堂中,个个都咬牙切齿。
有位性格泼辣的女子已经对着采花贼啐了口唾沫:“呸!你这个黑心肝烂肚肠的东西,总算是落网了,今天就让你尝到什么是报应!”
刑部尚书拿起惊堂木一敲:“不要放肆!”
泼辣的女子立马跪了下来:“大人,你可千万要为我们这些女子做主,就是他不仅破坏我们的身子,还将我们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若非家中父母保护,我们早就羞愤致死,更是被大家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我们今日豁出这脸皮不要,也要出来作证,一定要将这采花贼捉拿归案,还我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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