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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詞臉一紅,錯開視線,道:「許先生,謝謝您救我,我想馬上報警。」
他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葉健伯,這種人以後肯定還要禍害別人,而且趙成譽在爬起來時就連滾帶爬跑了,他怕晚了抓不到人。
許少淮道:「交給我來處理。」
說著,一隻手搭在了他頭頂。
晏詞眼珠往上瞧:「?」
許少淮扶正了他歪斜的兔耳朵。
晏詞:「........」
頭頂又傳來問話:「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晏詞想了想:「我手機和衣服被拿走了,還有一個仙人球,我得拿回來。」小小仙人球也是一條命。
「好,」許少淮進臥室,出來時穿了件睡袍,腰帶松松垮垮繫著,也打完了電話,手機隨意往茶几上一擱。
對方穿了衣服,對比下更顯得自己尷尬,什麼玩意兒的兔子裝,下流兮兮,晏詞抱著雙臂,儘量遮擋住奇怪裝束和裸.露在空氣里的肩臂,問:「許先生,請問還有正常衣服嗎?能不能借我穿一件?」
「有,」許少淮慢條斯理在沙發坐下,看著晏詞說,「但是我不借。」
晏詞懵逼。
幾個意思???
也是,人家許大少的衣服金貴,哪是凡夫俗子能穿的,嘴巴非常輕微地撇了撇,不借就不借,視線瞄到茶几上的手機。
「那手機可以借我嗎?我打電話讓朋友送衣服過來。」
「手機也不借。」
「.......」
大眼瞪小眼,晏詞一臉呆樣,怔怔的,如果腦袋上的兔耳朵可以再耷拉一點,就完全是一隻委屈巴巴的兔子。許少淮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兩指夾住一隻兔耳往下拉,忽的,唇角一牽,低笑出聲。
「還真是只可愛的小兔子。」
晏詞發窘,他看出來了,許少淮在逗他。
要是換成發小或者是同住的周裴、譚明亮這麼和他說笑,他肯定也會厚臉皮和對方開玩笑,可現在臉皮薄得厲害,一分鐘都不想在許少淮眼皮子底下待,反正起碼不能是這個樣子。
他站起來,朝許少淮一抱拳:「許先生,您今天救我的恩情,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報答,告辭!」
說完,抬腳要走。
許少淮大手一撈,把人帶入懷裡,晏詞跌坐在他腿上。
噴薄在鼻尖的呼吸是燙的。
「腳不是崴了嗎?怎麼走?衣服和手機也不想要了?」
「可是你笑話我,」這句嘟囔衝口而出,說完晏詞自己反而愣了下,聽著像埋怨似,可自己有什麼立場埋怨,而且現在的姿勢讓他如坐針氈,對方的氣息太過強烈,氛圍曖昧,好在許少淮只是扣著他腰,沒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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