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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學需要電腦呢。】

樓昇一聽就知道o17在想什麼，道：【你別去服務點換，我自己能買。】

【服務點的電子產品比較便宜。】樓昇現在雖然課時費比較多，但要買台電腦也得花上半個月，何況大學的學費也不便宜。

樓昇皺眉。他現在已經知道o17曾經換的東西都是用的自己的積分。

【要換也該用我的積分。】

兩年時間，他沒有刻意地去做任務，但居然也賺了四千多的謝意值積分，一次都沒動過。

樓昇不清楚積分的具體用處，只知道能夠換點食物和生活用品。

【o17，你有多少點積分？】

【七萬五千點。】這兩年花了一萬五的積分點。

樓昇：【……就這麼些？】

o17被他難以置信的語氣刺痛了，【很、很少嗎？】

【……少。】樓昇想著，o17經歷過九十多個世界，平日裡從服務點換東西也是眼睛都不眨。他以為o17是個有著百萬積分的小富翁。

o17有點不高興。

在中轉中心遇見的大部分系統都會羨慕自己攢了好多積分呢。在樓昇口中，怎麼就不值一提了？

樓昇道：【積分能轉讓嗎？】

【什麼？】

【轉讓。】樓昇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我沒有想要的東西，我的積分都給你。】

o17呆住了。

【這怎麼可以？總部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不能申請嗎？】

o17提醒他：【宿主，積分是很珍貴的東西。】

樓昇笑了，【你往家裡換東西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積分珍貴？】

【……不一樣的。我還會有下一位宿主，我還有很多獲取積分的機會。】

樓昇唇邊的笑意微斂。

下一位宿主……

【o17。你對你的每一個宿主，都這麼好嗎？】

o17沒能理解他問題的含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這是我的職責，與「好」無關的。】

職責……

樓昇垂著眼，「嗯」了一聲。

o17明顯感覺到樓昇的情緒低落下來，語氣不自覺變得小心了：【宿主，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

【可你好像不太開心。】

樓昇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說：【o17，我想把積分送給你。】

【我有手有腳，還有一個好學歷，要什麼東西都能自己去爭。】

【……】

樓昇看著在風扇前舒服得眯眼的長生，忽然想到自己去年做過的蠢事，揣著o17幫他討回來的課時費，去轉了北陽最繁華的商場，卻買不到能夠送給他的禮物。

他唯一能夠送給o17的，只有這虛擬的謝意值積分。

他不會是o17的最後一位宿主，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