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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他睜著驚恐的雙眼&znj;，眼&znj;白多得仿佛要突出來，像是被活活嚇死的一般。

但從現實上來看，他還是蠕動著的。

&1dquo;你說的對，我恨他們，就算沒有你們，有一天我也會報復，我就是這&znj;樣的人。真是謝謝你，幫我鋪平了路。”

&1dquo;我本來對權力沒有興，且自小厭惡透了——但是所有人都想踏過我的身體去爭奪。”

她收起手機，&1dquo;我會把這&znj;個照片發給你的同伴們，他們膽子可沒有你這&znj;麼大，當然&znj;，發去不是以我的名義——至於你，我知道有個地方會要你。”

&1dquo;啊！啊啊！”

許覆沒理會那髒耳朵的叫喊聲，僅是一招手，幾個人便將他抬走了。

後來符鴛看&znj;見&znj;，那&znj;個男人被賣去別的國家，很慘很慘，是一旦不做事就要被鞭子抽的那&znj;種。而他說不出話，往往是被打的追慘的那個。

姐姐把那張照片匿名發給看&znj;其他人看&znj;，他們心知肚明，不約而同地將男人失蹤的消息傳播，然&znj;後該卷錢跑路的跑，該逃的逃。

許覆沒有去將真相公之於眾。

她順著他們想讓她走的路向上爬，登上了高位，讓所有人知道她是怎樣的人，讓所有人害怕她。

&1dquo;......”

又是一清晨。

許覆睜開眼&znj;，覺得最&znj;近的夢格外多，總是夢見先前的事。同樣奇怪的是，那&znj;些&znj;不是噩夢。

沒有夢到再有人拖著她的腳踝要把她拉入深淵，沒有深淵巨獸要把她啃噬，也沒有一場大火血腥四濺。

她坐起身來，一手放在胸口。

這&znj;顆心臟像被什麼填得愈來愈滿，補上空缺，將堅硬的地方換成&znj;軟的，冷的換成&znj;熱的。

——是一種在被人修修補補的奇怪感。

側過頭，依舊是符鴛熟睡小口呼吸的臉龐。

感覺每次見&znj;到她時，她的面總是朝自己那一方。

就像上天賜給她的禮物一樣。

奔她而來。

許覆俯下身，薄唇落在符鴛的額頭。

&1dquo;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