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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页）

那你这是干啥。阿秀眼泪跟小溪似的流。

跟你求婚。

都已经结婚了，还跟我求婚。

嗯，没求过。差你的，以后慢慢的，都给你补上。顾一野仰头看阿秀，她下巴的线条柔和，整个人美的不可思议。

阿秀把手伸到顾一野面前。

我愿意。

顾一野给她戴上戒指。站起来，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哭对孩子不好。

你让我哭的。阿秀挺挺腰。

是，我让你哭的。顾一野无奈地笑。以后都不让你哭了。

你说的。

我说的。

你得保证。

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

给你写保证书保证，行不。

阿秀咯咯地笑，笑声清脆。

沙滩上有扛着照相机专门给人收钱拍照的，一张十块钱。顾一野找到那个人，给了钱，让他帮忙拍了张照片。那人拍完把胶卷递给他。

顾一野跟阿秀说，等我回来，就去照相馆把它洗出来。这就是咱们家三口人第一张全家福。

回到家，阿秀身上黏黏的，转身进了浴室。顾一野后脚就跟进去，阿秀正扶着洗手台用浴霸开着水流冲，见他进来了，阿秀不好意思，往外撵他。我自己能行。手一滑，浴花掉了，阿秀想弯腰去捡，腰弯不成。

顾一野捡起来，冲了冲，走到她旁边，阿秀脸红到耳根，顾一野跟没看着似的，手寻到她身上，仔细地帮她清洗。浑身上下哪都没放过。洗到小腿的时候，顾一野在脚踝那摁了摁，出了个浅浅的小坑，到了一定月份，已经有点开始浮肿了。

细细的水流冲过去，顾一野对着阿秀肚子说，爸不在家的时候别闹你妈，听着没。

他听不见。阿秀说。话音刚落，阿秀的肚皮就动了一下。哎，他踢我。阿秀觉得好笑，他真听见了啊。

顾一野抻了条大浴巾把阿秀裹起来，送到卧室里头。给她换上睡衣。自己也去洗澡了。

阿秀左看右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洗澡的时候都没摘，心里充满欢喜。她又把顾一野那份和胶卷一起收到床头的抽屉里。

顾一野洗完澡，安怡勤也回来了。还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顾一野接过来，妈，你买这些干什么，我是出差又不是旅游。

谁说我给你的这都是给阿秀买的补品。你出差我还给你买什么东西。都这么大人了。

人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安怡勤摇头，我不忧你，我忧阿秀，忧我孙子孙女。

阿秀在一边看他们母子俩拌嘴，直乐。

今晚上吃啥，我去给你俩做。安怡勤说着就往厨房走。

不用，今天我做。顾一野把安怡勤拦回来。

吃饺子吧，我包。上马饺子下马面，我们老家那的俗话。阿秀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