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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为北周唯一一位成年皇子,有谁能让他感觉到危险?
……
皇帝?
傅希言现自己将事情推测到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走向。
更可怕的是,让自己出来寻找公主显然是三皇子的主意,也就是说,三皇子下的这盘棋里,已经了他的一席之地。
回想当初那个为了结识三皇子而欢呼雀跃的自己,傅希言直摇头。
年轻,还是太年轻了。
长时间复杂的思考让他体能消耗加剧,急需补充营养。
他看到掌柜站在客栈门口,似乎在和人说话,正要过去,掌柜就带着人回来了——一行三人,一个瘦削的气质老头,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一个护卫。
掌柜看到傅希言时,明显流露紧张之色,不等他问起,就主动说:“一个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的。”说着,匆匆带着人往后院走去。
傅希言顿时好奇心作,想跟过去看看,但同僚的动作更快,一个两个嗖嗖地跟过去,那架势比他娴熟多了,他只好退回来,继续找东西祭五脏庙。
因为快到吃晚饭的时辰,他就在门口买了块饼嚼着,回来的时候,楚少阳、张大山都出来了,就在大堂里坐着,忠心、耿耿就坐在他们隔壁,盯梢盯得很紧。
吃饭这样美好的事,傅希言实在不想对着两个倒胃口的人。
看他往忠心、耿耿那桌走,楚少阳便亲自提出邀约,傅希言婉拒道:“你们一个百户,一个小旗,我一个普通卫士,哪好意思过去。”
楚少阳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仍保持微笑:“傅兄何必见外,出来这么久,我们还没有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饭。”
傅希言见推拒不过,便一笑坐下:“但我烧的水,你可没少喝啊。”
天再度被成功聊死。
张大山和傅希言对坐着,各自喝着水,显然都不打算重启一个话题。
只剩下楚少阳在那绞尽脑汁。
他压低声音问:“公主召见傅兄,可有什么吩咐?”
傅希言跟着压低声音反问:“楚百户这算不算在窥伺宫闱啊?”
楚少阳表情一僵:“我只是想帮忙,既然傅兄不需要,那就算了。”
傅希言看梅梅从楼上下来,眼珠一转,突然问:“当初公主出走,不是有三个人吗?”
楚少阳说:“有个宫女伤重不治,死了。” 其实并不是伤重不治,而是受伤后,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者生前没有挣扎痕迹,凶手要不武功高强,要不是熟人下手。从七公主回来后绝口不提宫女的态度,楚少阳推测,可能是宫女受伤后,无法赶路,公主怕她泄露行踪,干脆灭口。
这个外表甜美天真的女孩,其实有颗狠辣无情的心,不愧是天家之女。
不过楚少阳并不想把自己的观察告知傅希言,反而,看对方无知地沾沾自喜于公主的青睐——纯属他的个人视角,让他有种隐秘的快乐。
傅希言见楚少阳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笑意来,不禁毛骨悚然。一个宫女不治身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这人看着是有为青年,其实是精神病员。
他很不科学地想着:看他病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一桌三个人,有两个互相觉得对方傻和疯,余下的那个短暂的隐形了。不过这么小的桌,这么大的人,时间久了,总会被人惦记。
等傅希言腹诽完楚少阳,一抬头,对上了张大山的脸,恶念顿起:“说起来近来有件事,颇令我感到不安。”
楚少阳心里咯噔一声:“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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