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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還站在廣場上的顧含青,問:「你要跟我一起去?」
顧含青點頭:「是的。」
這是薄談提出來的。
她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說笑,沒想到他來真的。
他說就當是去玩了。
「上車吧。」薄談提醒她們。
即使是在春運期間,薄談也很快搞定了機票。
飛機上,顧含青和紀書桐坐在一起,薄談像是為了不打擾她們,位置在斜後排。
見紀書桐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含青問:「怎麼了?」
紀書桐出站後心情就一直很複雜。
雖然這對薄談來說是打幾個電話就能搞定的小事,但接受的一方真的很難不動心。
「沒什麼,就是太意外了。」她什麼都沒說。
落地後有車來接,先把薄談送去了酒店,然後顧含青和紀書桐坐著車,去紀書桐的學校轉了一圈。
還沒到開學的時候,宿舍是關著的,但是學校可以進。
南方和北方真的很不一樣,路邊種的行道樹都不同。
逛完學校,紀書桐請顧含青在大學城附近吃了頓特色的。
之後顧含青把紀書桐送到了借住的學姐那裡。
明天紀書桐要去做兼職,顧含青大概明天和薄談在市里逛一逛也就回去了。兩人道別。
顧含青回到酒店,按薄談發給她的房間號找到了房間。
薄談來開門的時候穿著浴袍,頭髮還是濕的,顯然剛洗過澡。
浴袍系得有幾分松垮,露出一片胸膛,眉目經過水汽的洗禮清爽乾淨。
顧含青進門吹著空調才覺得好受一點,脫下了外套。南方的濕冷讓她很不習慣。
薄談走過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不難受了?」
他掌心的溫度傳了過來。
顧含青:「本來也不難受。」
突如其來這麼一出,跟來了紀書桐的學校,倉促又不真實的感覺沖淡了離別的感傷。
薄談看出來她是嘴硬,也沒點穿,只是輕笑:「真還沒見過你這樣。」
顧含青抬頭看他,半真半假地說:「哪天離開二哥,我也這樣。」
薄談斂了笑意,眉梢輕挑:「我的面子還挺大。」
「當然。」顧含青的眼中帶著狡黠。
薄談調侃:「我怎麼不信呢?」
兩人的目光相對,那狡黠和調侃都消失,房間裡有幾秒的安靜。
隨後,薄談的視線移向顧含青的唇,抬手用拇指的指腹曖昧地撫過,「還沒出正月十五,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就……」
顧含青踮起腳,攀著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耳邊,輕緩地說了兩個字。
最後一個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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