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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陽抬起手蓋住眼睛，停了好一會兒，他問：「李醫生，寶寶真的沒了嗎？」

「他只是先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李醫生坐在椅子上，溫柔地說，「等你以後結婚了，他就會回來找你了。」

溫陽難受地點了點頭，哭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李醫生，我要出院。」

手術費花了18oo，他已經沒有錢住院了。

李醫生馬上嚴肅地說：「剛流產很傷身的，怎麼也要等明天再出院。」

溫陽慘白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我年輕，沒事兒的。」

一個月的孕吐折磨，再加上段墨寒無止境的索取，溫陽瘦了很多，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都有了輪廓，看著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李醫生能看出溫陽囊中羞澀，便沒有強留，「行吧，我給你開點兒藥，你自己回家要多注意，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李醫生。」

溫陽拿出手機，把李醫生的號碼存好，在李醫生的攙扶下下了床，身體虛到需要撐著床頭櫃才能站穩。

李醫生等溫陽緩過勁兒了才鬆開手，囑咐道：「接下來的半個月是恢復期，一定不能受涼，飲食不要辛辣刺激生冷，還有不能有性生活，記住了嗎？」

溫陽發澀地點了點頭，段墨寒的巡演馬上就要結束了，希望在段墨寒回來之前，他的身體能恢復。

半小時後，溫陽回到了別墅。

保姆知道段墨寒今天不回家，就想在別墅里享受，沒有按照合同上的約定幹完活兒就離開。

保姆迎上去，看到溫陽面無血色，被嚇了一大跳，挖苦地說：「你去哪兒鬼混了？瞧瞧你這臉，這是急著投胎去做鬼啊。」

溫陽沒有精力搭理保姆，繞開保姆徑直往二樓走，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小腹一抽一抽的絞著疼。

保姆見溫陽不搭理她，惱怒地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朝著溫陽潑了過去，「小婊砸，你聾了還是瞎了，聽不到我說話啊。」

冰冷的水澆在溫陽的頭上，流產本就怕涼，溫陽的身體抖了一下，小腹更加痛了。

溫陽什麼都沒有說，艱難地挪動著步子，背後是保姆的怒罵聲，「呸——，被男人包、養的下賤東西。」

回到臥室，溫陽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倒在床上，拉著被子蓋在身上，手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嘴裡呢喃著：「奶奶，陽陽好想你……」

溫陽是被疼暈過去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了，腹部的疼痛感已經減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