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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尘想到之前谢应引雷的样子,是人类,但有修为,应该不会轻易被淹死?司若尘探了探谢应的脉搏,又去感知他心脏的跳动,虽然微弱但有反应,看来没死。他将谢应放到岸边空旷处,将那把刀重新放在谢应手中,几乎是一瞬间,谢应又将刀柄握住,还差点抓住司若尘的袖子。司若尘将水域中的毒水处理好,再回到岸上之后,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视线扫过周边的树木、焦尸,终于找到了问题!那具贴了符纸的行尸不见了!司若尘给谢应布置了一个结界,如果有人来找谢应、或者谢应自己要出去,他都会有所感应,然后再去林中找行尸。那究竟是什么物种?司若尘来到这个世界后,有太多疑惑。比如那个长了腿的鲶鱼精,和长了腿的大蜈蚣。这个世界的妖怪,究竟走的什么进化路线?司若尘想到了长生,如果它也长出这样的人腿……他有些不能接受。也许看久了会好一点?天理神教又是什么势力?紫色蜈蚣是天理神教的妖怪?原主和人类接触得少,短暂地和云清月共处过一段时间,只知道天理神教是群疯子,到处杀人害人,再详细的了解就没有了。司若尘一边找消失的行尸,一边思考这些问题。行尸没有丝毫生气,也没有死气,就是一具尸体,在神识中,和山石、土块没有任何差别。司若尘找遍了附近的山林,终于从风声中发现异样——在之前的战斗中,这里鸟兽散尽,蛇也滚进了谢应劈出的沟壑,草丛应该不可能有什么大型猛兽高速移动。他顺着风声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消失的行尸,那个光头和尚正在以一种阴暗扭曲的姿态,在地上爬行。额头上的符纸被血沾湿了一点,有些地方已经变暗,看不出原来的轮廓,或许正因为是这样,它才会逃走。发现司若尘追来,它爬得更快了。手足并用,姿态更加扭曲。司若尘摘了草叶,变成麻绳,系了一个环,等行尸爬行出一段距离,再猛然抛过去,栓住它的脖子。行尸力量很大,身体又太坚硬,连谢应的刀都劈不开,司若尘差点被它拖着走。龙族生来巨力,即使这样,仍然拉不住一只行尸,司若尘索性用法术将它困住,然后思索应该怎么处理。把它带回去交给谢应,绳子栓谢应手里?然后行尸想办法逃跑,谢应醒来发现自己被带到了说不出名字的荒郊野岭……正在思考如何把行尸安全的交给谢应,司若尘忽然听到了紫色蜈蚣的声音。“不知道谢应收到我的惊喜,死没死?”他声音轻幽飘忽,带着一点笑意。“连谢应也杀不了,你们、真是、废物。”“他只是一个人类。”被他抱在手里的蛇女头颅还在说话,死得不够彻底。“是,他只是一个人类,你的头是自己掉的。”紫色蜈蚣认真安慰。那一瞬间,蛇女头上仅剩的所有蛇发都竖了起来,考虑到他们是同盟,才没有咬到紫衣青年身上。“紫,你总有一天会死的。”她语气带着浓浓的诅咒味道。“是,这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谁不会死。”“但很可惜,你现在就要死了。”紫色蜈蚣本来在以人类青年的形态逃遁,拎着蛇女的头颅,突然从人头变成了蜈蚣头,张开长满利齿的嘴,将头颅扔进去。但又在蛇女被彻底吃掉之前,捏住她的头发丝,把她拎起来摇晃。蛇发的小蛇头被捏得奄奄一息,蛇女的头颅就悬在大嘴上方,几乎被熏晕过去。“贱人!*≈ap;ap;ap;ap;x¥%……”蛇女爆发出混合着各国语言的辱骂,大概是她这辈子骂的最脏的脏话。“你不幸地死在谢应的刀下,我们都会悼念你。而你伟大的母亲美杜莎女王,也会去找谢应报仇,你猜,谢应那个时候有没有变得更强?”紫色蜈蚣语气悠然,晃了晃她的脑袋,问:“告诉我,哪里还有正在沉睡的神。”“个头小一点的,多告诉我几个地方,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轻松一点。”“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除非你把我放了。”“有些地方,只有我这样的神裔能进去。”“紫,我们可以合作。”蛇女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真是我的荣幸,作为合作的诚意,你可以随便告诉我一个地方吗?”紫色蜈蚣问。
“在南方流沙岛海域附近的一个荒岛上,那里沉睡着神使赫尔墨斯,他是宙斯和星神迈亚的儿子……”蛇女还没说完,紫色蜈蚣手一松,用嘴去接她坠落的头。他都已经得罪过了,为什么还要留住她的命?下一刻,那个本该落在他嘴里的头颅消失不见,只有从上方落下的几片枯叶,挂在他尖利的牙齿上,显得有些凄凉。“是谁——”“是谁!!!!”紫色蜈蚣始终算无遗策,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瞬间暴怒,情绪失控。另一边,已经赶来支援的孟栖元听到紫色蜈蚣的声音,立刻招来一道雷打过去。“宫紫,受死——”雷霆当头落下,紫色蜈蚣变成无数细小的蜈蚣,向四处散落。孟栖元引来更多雷霆,开始山区杀虫工作。*司若尘截走蛇女的瞬间将她封印,连同行尸一起带回水府龙宫。作为水神,有很多职业便利,比如他在南洲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快速回到水府。“让我看看你带回来了什么——”敖溟才说完,就安静下来。他以为这个小龙崽出去之后,会带回来一些山间凶恶的野狼、野猪妖怪。毕竟这样的妖怪常常会为祸人间,让村民苦不堪言。但这个小龙崽带回来了什么?一具罗汉的金身,好像被污染了。罗汉头上贴着符纸,没贴严实,还在试图逃跑。为此,小龙崽甚至特意找了麻绳将它捆住。一个女人的头,长满了蛇发,最中央的那块头发被削得光溜溜的,丑得不成样子,还不像东方人种,蛇血也散发着一股恶心的恶臭。敖溟很长一段时间都将镇压入井的妖怪当成食物来源,但今天一点食欲也没有。“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司若尘反问。敖溟仍然沉默,他虽然对井底已经厌恶透顶,但不希望这种又怪又臭的东西被装进来。罗汉金身实在榨不出一点什么,都已经是具干尸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佛门秃驴留的暗手。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会怕这一具小小的罗汉金身,但现在他实力连以往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万一被超度了,比死还恶心。“他们放进阵法也可以提供灵力吗?”司若尘问。他知道怎么关押,但不知道怎么将关进去的妖魔放出来,龙族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敖溟每次说放他出去,是指破坏阵法。司若尘从不考虑这一点。“不,你看他们一具干尸,一个蛇头,就算放进来也提供不了多少灵力。”“这个蛇头还是异域的,力量体系与我们不同。至于干尸,榨不出一点,可以把它卖给佛门的人。”“你现在还小,不适合和那种老狐狸交涉,如果想卖出好价钱,就把叔父放出来,让叔父帮你谈。”敖溟每一句话都在为司若尘考虑,语气真诚无比,他也确实不想和这两个东西共处。“我放进去试试……”司若尘直接将行尸投入阵法。从敖溟的语气来判断,他忌惮行尸一点,完全不在意蛇女,所以就将行尸丢进去。那一瞬间,已经运转了无数年的阵法凝滞了,大概在判断行尸的品种。而行尸潜意识也感知到即将发生什么不妙的事,开始疯狂挣扎。阵法在这个过程中感应到邪气,直接将它收押进去。“阿弥陀佛。”虚空中传来佛音,仿佛叹息。随着行尸彻底被封印到井底,佛音寂静下来。井中的灵力没有增加一丝一毫,就如敖溟所说,干尸就是干尸,榨不出一点。敖溟看着井中多出的行尸,面无表情。行尸身上的草绳已经在挣扎过程中断裂散开,重新变成草叶。它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环境,顶着额头上飘动的符纸,在地上阴暗扭曲的爬行。敖溟看不下去,起身,换了一处地方坐。他落在最高的骨架上,坐在最顶端,用那片草叶吹曲。司若尘听到井底传来的乐声,心想,看来敖溟和行尸相处得还不错。处理好一个,还剩另一个。他将视线落在蛇女头上,思考将她卖给谢应的可能性。这是他可以把握的交易,值得一试。“谢谢你救了我。”蛇女尽量缓和语气,试图展露出自己最温和最友善的一面:“我是美杜莎女王的女儿,如果你把我送回去,她会送你很多宝物,你也能得到我们美杜莎一族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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