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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珵说着欢喜,但是唇边的笑意那样淡,以一种理智而冷静的态度对她诉说爱意。
苏遥抿着唇,笑容不变,歪着头瞧着他,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是的,审视。
贺珵迎着她的目光,侧头蹭了蹭她的尾巴,柔声道:“遥遥,在你身边我安心。”
那是她方才的未尽之语,贺珵明白。
苏遥轻轻道:“贺珵。”
“嗯。”他应声,片刻后撑着手肘起身,单手揽过她的腰,附在她耳边道,“遥遥,让我抱一会儿。”
苏遥心头涌起的诡异感,在贺珵另一只手臂勾过她的尾巴时猛然消散。
尾巴尖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滋啦滋啦的电流爬上来,在她脑海里放起烟花。
她忍住喉咙里的咕噜咕噜声,但是没忍住蹭贺珵的脖子,眯着眼娇娇软软的,登时原本的警惕烟消云散,甚至忘了自己方才想要试探的话。
她面颊浮起两抹绯红,晕晕乎乎仿佛飘上云端,眯着狭长的狐狸眼迷迷糊糊地道:“贺珵,你喜欢毛茸茸吗?”
贺珵轻轻笑着:“只要是你就喜欢。”
苏遥甚至没听懂他的话,开始神游天外。
她记得那些小世界里,她和他没有一个世界养过宠物,除了她把阑阑带过来的那一次。
那一次阑阑化形成了毛茸茸,但他似乎没有表现出几分喜爱,基本上不抚摸阑阑,阑阑对他也是敬而远之……
贺珵仿佛知道她走神了,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松开她
的尾巴,低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如梦初醒,眼睛恢复清明,一下子跳起来,跪在他身侧,急急忙忙地撤了半妖形态,对他道:“很重要的时候,你快些换衣袍,跟我走仪式!”
贺珵挑了挑眉,牵着她的手,顺势下床。
铺着雪绒的大床大得有些不可思议,贺珵下床期间还抽空摸了摸丹田,原本破损的妖丹已经恢复如初,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不适之处,颈脖间的两枚蛇齿印子也早已消失,摸着平坦光滑。
贺珵沉思了一会儿,任由苏遥扒着他的衣服,配合她换上里衣外衣,忽然低头问:“遥遥,我睡了多久?”
到底是多久,才会让那么重的伤势恢复,深入五脏六腑的毒素清理干净?并且到这个时候,他需要急匆匆地换上一袭华贵的金色礼服,陪她走一场盛大的仪式。
想必外头的一切动乱,譬如苏彻逃离之乱,狼蛇两族妖王之争,都已经结束了吧?
苏遥抚平他肩头衣料的一抹褶皱,让那处变得平整端正,而后掀起眼睑望着他,柔柔一笑:“很久,可能有九个月,久到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亲他的冷白的脸颊,轻声道:“也久到,所有狐族王室都不愿意再等待,非要我重新选一位王后,与我共同走妖王加冕之礼。”
她轻描淡写地说起这场仪式,贺珵也无意外之色。
他低头看着她,抬手为
她整理了鬓发,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我今日醒了。”
在她的妖王加冕之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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