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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童瞬间换了副表情,举起两根手指,笑嘻嘻道:“郎君,我再不敢了。”
那书生笑笑,开口颇有点宠溺的意味:“你呀。”
玉骨瞅着那书生眉头一皱。
素流尘忙问:“这书生有问题吗?”
他擡头看去,那书生只露出上半身,身穿竹青的锦绣书生袍,头戴白玉发冠,手拿玉骨的扇子,看起来是个不差钱的。这人长得浓眉大眼,方口阔腮,有几分人才,脸上也有些读书人特有的骄矜之色,但是并不显讨厌。
玉骨眸光沉沉,厌恶地哼一声:“一个满身恶业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罢了。”
造畜
素流尘很有些讶异:“你是说那书生不是个好人?”
玉骨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人命在身上,但是就沖这身罪业也足够律法判个十几二十年了。”
“那个孩子呢?”
“气息似乎有些奇怪,看不出什麽。”
“许是他年纪还小吧,又或许经历过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奇异事情,沾染了些别的气息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吧。”
两人刻意听了听,那书童缠着主人想要去擂台看看。
那主人禁不起磨,最后居然同意了。
素流尘挠了挠下巴,听起来这半路得来的主仆关系还挺亲密的,也不知道这书生的恶业是哪方面的,从他对自家书童的态度来看,像个十足的好人呢。
扬州是颇为繁华的城市,虽然不如杭州大,但繁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看出来,五年前杭州城疫病确实阻碍了杭州城的发展,就是不知今年天气异常会不会对扬州城造成影响。
瘦西湖的风景秀丽,风吹绿柳含情,日映红莲吐豔,另有一种绰约婉娩的风姿,丝毫看不出暑热的影响。
玉骨和素流尘几乎不用打听,跟着人流就来到了马戏团的擂台赛。
擂台赛在瘦西湖边上一个十分宽阔的场地上,两个大舞台相对而立,左边红色旗子上绣着斗大的“李家班”,右边蓝色的旗子上绣着“兰家班”,舞台边缘都缠绕着五色的绸子,旁边为观衆搭了彩棚,一边的酒楼茶楼上靠窗的雅间也都被达官贵人订购一空。
观衆们席上已经座无虚席,两人不愿意去和人挤,直接掐了个忽略咒,跃到一个三层酒楼的楼顶。
“这兰家班的舞台有些意思,是按照简易的八卦迷蹤阵的模样摆的。”
玉骨瞅了瞅,没看出来……
素流尘拿拂尘点了点舞台的绸子:“你看看舞台的形状,再看看绸子的颜色、数量以及缠绕的方式。”
玉骨研究了一下,和所学书本对照,终于看出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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