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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第3页）

“你干什么？！你打不过我也不必恼羞成怒吧？”

“头油得粘成了一簇，身上也衣冠不整，只穿着个里衣就走出来横行霸道……”林念从上到下打量了他整整两遍，冷眼瞧他道，“你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啊。”

“头？”萧歌伸手往自己个儿脖子边一摸，倒还真的摸到了一簇黏腻腻的头，他低头拿那河水当作梳妆镜，竟是当即就整理了起来！

“我刚才救了一位摔倒的老伯，他的衣服脏了，我就只好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了，他的油翻了，就倒在了我的头上。”萧歌像是在对着林念解释，可洗了几下头上还是黏糊糊的，不由让他心生烦躁，“这到底是什么油？怎么洗都洗不掉？！”

“你是绑架的时候被猪油蒙了脸吧？”

“嘿你这人说话……”萧歌插着腰道，“看你表面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怎么说起话来就不讨喜呢！”

萧歌甩头怒视着林念，那混着油水的水珠就飞溅到了林念的身上，后者有些嫌弃的样子，急忙抱着胳膊后撤了几步。

“彼此彼此。”

“这俩小孩不是你家孩子对吧？那你也得向我证明你没有绑架他们。”萧歌竟是反客为主道，“我申请和你决斗，如果你赢了我就听你说的！”

“你以为这是在闹着玩儿吗？我可没空陪你过家家。”林念拧起眉头怒喝道，“你到底说不说？你和那小二是什么关系？你们和那浊灵又有什么关系？”

萧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激怒了对方，原本他没有恶意，也觉得对面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坏人，本想调节氛围说上那么几句，没曾想居然引了这么大的反应。他只得扯过身旁的男孩儿道：“都是你！这局面都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要打我？”

林念眉间一松。

“是他打的你？”

“当然了！被你冤枉的人可是我！”萧歌憋着气说道，“丸子头！你也开口说话啊！刚才是谁救的你？”

男孩这会儿倒是开口说话了，他喊道：“别叫她丸子头！”

萧歌呵斥他道：“为什么不能叫？她头上就是顶着两个丸子！”

林念奇怪地“嗯”了一声，道：“你们果真认识？”

男孩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林念和萧歌对视一眼，后者还在迷糊中，于是林念继续问道：“记号都是你做的，你引我过来就是为了救她吧？”

男孩又点头，紧接着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那你见到店小二了吗？”

林念道：“见到了，就是他绑架的你朋友。”

男孩道：“那你觉得他是个坏人吗？”

林念道：“当然，不然你朋友也不用遭受这一难了。”

男孩道：“那你觉得他会是个好人吗？”

并非是这小孩儿思绪混乱，林念直觉意识到，或许面前的男孩儿还知道更多需要探究的事情，于是林念蹲下身，与男孩保持差不多的高度让他们间的谈话更能拉近距离，他能感受到男孩对他的防备和隔阂已经消失了大半，眼下正是能够好好深入的时候。

“我没有认为他是好人，他绑架了你重要的朋友，从这一点来看，他根本算不上‘好’。但一个人到底怎么样，不是简单地能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和形容的。”

“我听不太懂。”男孩直白道，“但你应该不会杀死他吧？”

林念疑惑道：“什么意思？”

男孩两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不习惯自我介绍，他道：“我叫七子，这是我的姐姐小夏。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把小二哥哥救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