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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听着声音,双眼放光,她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小女孩儿的娘。她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望去:“是娘吗?”
众人皆向门后望去,母女俩的目光相遇,车上的女人快从车上跑出来,虹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南音已经朝外跑去。
两人紧紧抱住彼此,在这个拥抱中,母亲的手仿佛可以触摸到女儿曾经遭受的痛苦和挣扎,而南音也在这位母亲的怀里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依靠。
南音从小没怎么和自己的妈妈生活过,没有体会过妈妈的爱,她看着这个女人为她哭的泣不成声。她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想,“这就是原主的本能吧,这是她最信任的人,仿佛能将她所有的不安都抚平,给予她最纯粹的庇护。”
她终于可以不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可以放下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她知道,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拥抱中,另一个马车上走下一个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长得身材挺拔,丰神俊朗,脸部线条分明,身穿淡青大杉,长当束,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杀伐中的狠厉,眼睛布满血丝,眉头紧锁。
他们一行人进了屋,母亲抱着她坐到床边,边细细地给她查看身上的伤,边听南音讲自己的经历:“我好久没见到爹,所以就偷溜出府想去找他,结果刚走出后门没走两步,就被人抓起来了,他们把我手脚都绑上,还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醒的时候就在一个破屋子里面,本来他们都走了,我才拿火烧断了手上的绳子,跑出来……”
南音用小孩子的语气描述着这两天生的事情,母亲听到她如何逃跑,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和儿不怕,娘来接你回家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眼角的泪水。
南音说完,看向这个所谓的爹,她不知道这次的被绑架,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男人神态冷峻,眼神冷漠,仿佛有一层冰霜。他静静地坐着,身姿挺拔而孤傲。“给我查!”他平淡而冷酷地说。
南音说:“我知道我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你们可以回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南音想:绑架她的人必须得找到,不然她之后不是要一直提心吊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又被人抓走一次,到时候可不一定有这次这么幸运了。就算那帮人不在那个地方了,过去查看一下,说不定也能现一些蛛丝马迹呢。
余念这时站了出来:“我也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
余念很快就带着一波人走了,屋里只剩下母亲和虹姨。母亲站起来,给虹姨做了一揖,虹姨赶忙去扶:“别别别,孩子没事最重要”
“小女平安,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我们家略微有些薄产,您尽可开口,以报您的救命大恩!”
虹姨把母亲扶起坐下,说:“夫人说笑了,是女娃自己跑出来的,我也就是给她处理了伤口,我也是做母亲的,看着孩子有危险,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和儿也救了我一命,我晕倒时,是她把我救醒的。”
母亲不可置信地望下她,南音嘿嘿一笑说:“是我之前有看过外祖母救治一个病人,跟虹姨症状差不多,我就记下了。”母亲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南音继续说道:
“娘亲,我听余念哥哥说,虹姨体质不好,需要很多补品来补身体呢。”
“这太简单了,山下就有一个我们家的药堂,就把药堂送给姐姐吧!”
虹姨赶忙推辞,两人你来我往,推搡间拉着对方的手说起体己话……
余念他们没多久就回来了,自然是人去楼空。
母亲恨恨地说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除了她,谁还想让我们娘俩消失!”
父亲叉着腰站在门口,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屋内祭台上的牌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南音它们准备启程回家了,她来到后院的菜地找到余念,和他告别:“哥哥,我就要回家了。”
余念低头拔草,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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