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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听阮平关心她,心里开心:“婆婆和三毛都能帮得上,这宝儿也不难带,只是两个娃是有些奶水不够,近日怕是要断一个奶!”阮平想了想,道:“要不,就把七毛的停了吧,他是男娃,娘说我当初就是靠米糊养大的,这女娃金贵,还是紧着她吃的好!”英娘点了点头嗯了声,依偎进阮平的胸膛:“你要在家里头待几日?”
阮平回家二
阮平搂着自家娘子道:“也就日!祭拜了家祖,东家近日有大忙,得赶回去干活。”
“那明日你去和焦秀才见个面吧,我托了他给说项,让在右二厢的府学巷的私塾给三毛报个名,你看如何?”府学巷在阮家的祈祥坊隔了两条街坊,是相对较大的坊巷,临安城几乎每个街坊都有一两个私塾,但是参差水平不齐,大有些浑水摸鱼之辈,时人有云:‘都都平丈我,学生满堂坐,郁郁乎文哉,学生都不来’其师资可想而知,大凡有名望者,皆已被富贵官宦人家请去或在官办学堂里,民间的凤毛麟角,大凡寻常人家要想出头,蒙学皆靠自觉,再不然,就想法子进那有些名望的名家筹办的义学,只是这样的学堂,并不是谁都进得去的。府学巷里有家楚惠堂,乃是江南望族楚家在临安办的几家大型面向着大众的学堂,这学堂虽还是及不上那些家塾和太学院,到底因着楚家的文坛名望汇集了些文儒大家,比起小学堂来要好得多了。
以阮平这样的普通百姓,本是轮不到的,那都是一般小康之家商贾富人才去的起的,不过也是有个巧,这家私塾的一位先生焦外舍以前曾受惠于英娘,故而有些交情。这焦秀才说起来并不是个好人,早年英娘认识他的时候,此人还带着一个年方十岁的女儿在临安街头落魄游荡,尽管一身潦倒,却自命不凡,颇有些口才,据他所讲,当年他家也是小有名气的人家,年轻时考中过童生,后来还入了汴京太学考进过外舍,故而人称焦外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靖康之变后,大批来自北面的人涌入临安,口说之事,也没处可查,不过我大宋朝惯是极其尊敬读书人的,既然是个童生,又曾是太学生,那可是了不得的,街坊也时常施舍些饭食给他。有人还给他张罗些活计,无奈他生性不羁,喜欢那眠花宿柳的风流行当,又不肯干那些粗活,成日游荡街头,借着太学里学来的一点文采一口大板牙能掐会算糊饭吃,久而久之,大家知道此人顽劣,再不肯任他赊账,只有英娘看他到底年纪不小,身边还有个孤女,常有空没空招呼他们进自家酒肆坐坐,给口饭食。这焦外舍倒也从来心安理得,一嘴的油滑,吃点还拿点,邻里看不过劝英娘莫要做冤大头,英娘却看那跟着的小姑娘实在可怜,也没有多计较,后来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竟然混上了教头,便甚少再来打秋风,不过偶尔他那个女儿香兰倒是常来,买些饭食沽些酒回家,还常多给些钱。
这一次三毛要上学堂,英娘想起了焦外舍,纯是图他在的学堂名声,前日正好香兰来了一次便请她捎个话让她爹帮忙,香兰一口应了,说好明日带他爹爹来,正好家里阮平回来了,一家之主总是该出面应酬一下的。阮平听闻英娘的话,道:“家中之事,只有娘子决定就好,我嘴笨,怕是应酬不来坏了事。”
英娘笑道:“哪有这等事也由我妇道人家应酬的?你也不必多说,陪着在席就好,话我自然会说,那焦外舍甚是喜欢摆些酸儒文士的谱,我一女人出面相求,怕是让他看轻了不肯松口,由你在,只要帮衬着我便好!”“一切由娘子说了算就好!”阮平自然是啥都听英娘的,反正他老娘说过,他那点榆木疙瘩的心,指望不上,什么事,多听着娘子点没错。英娘看一切都说妥了,便也没什么再要商量的,一时没了声息。阮平闻着身边妻子身上的幽香,快两个月不曾近女身的身体立刻有了一团火,前头压着老老实实听英娘说话,这后头没了声息便知道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一安静,那腹中邪火,便再也压不住了。他喘着气,翻身压在英娘身上,哑着声道:“英娘,可想死我了!”英娘被他大力压住,不由羞红了脸,尽管心里头也想着,到底脸皮薄,娇声道:“别,莫闹,小心吵到孩子!”阮平早被火烧遍了全身,哪顾得上别的,一边解英娘的衣裳一边喘气:“俩个小娃娃懂啥,别躲,我想要!”英娘想推,哪有这力气,不一会,倒变成了呻吟。这边起了火,那边宝儿可是有些个欲哭无泪。早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她便醒了,怕是看到生人兴奋的,没有睡熟,听着夫妻俩讨论她和七毛,倒是非常感动,这个家里的人善良质朴,她很兴庆,她那个生母托对了人家。
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人生开始,尽管是个不太富裕的人家,却是一个善良的人家。
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人讨厌,她正在开心呢,对面话锋一转,一下子变成了十八禁。
哎哟老天爷呀,她可是真懂啊,哦,也不对,她从来都没有真的观摩过,最多看过小说,以及同班的腐女们来的碟片,可是这样的现场版,活生生的刺激到了她幼小的心灵。
这就是夫妻啊!看了看身边睡的香甜的淌着口水的七毛,阮宝儿感叹了一下,无知确实有时候是一种幸福。
好在普通临安人家房子都是竹子的,这阁楼又是后加盖的,围墙都是用芦苇隔断,涂了泥,刷上石灰水,这一类蓆屋满大街都是,最大的特色就是隔音效果绝差,自然,过夫妻生活也得收敛,动静不敢太大,没给上演什么全武行。总算是忍忍就过了,婴儿贪睡,也就在那对年轻夫妻准备三战鳌头的时候,终于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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