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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愛紅回憶了幾句口號,潘三金聽了哀怨,這豬崽和孩子怎麼會一樣?
一個會叫他爸爸,一個只會哼哼拱拱。
「算了算了,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潘三金也看開。
這不看開不行,想的再多,它也不能憑空多個孩子,苦的還不都是他自己。
「哼哼……」潘三金鼻孔出氣,「就是那老仙兒著實可惡,不會解夢,他還瞎解夢。」
「不成,回了村子我就去找他,好歹得把我那缺了屁股的半截雞討回來,不能便宜他老小子!」
周愛紅:……
……
鎮上去芭蕉村有一段距離,兩人迎著西落的日頭,往芭蕉村的方向走去。
這入了夏,雨水少,路上的黃泥路被曬得起了浮土,風一吹,揚得人滿臉都是。
到芭蕉村時,潘三金和周愛紅都灰頭土臉的,倒也應和著兩人的心情。
「三金啊,回來了?」
「是啊。」
「啥要緊事啊,這麼熱的天還往鎮上跑,嘖,一會兒上我家打碗綠豆湯,今兒熬的,鎮井裡了,吃了敗火。」
「謝謝嬸兒了。」
說話的是村里阿桂嬸,潘三金道了謝,倒也沒說今天他們兩個去幹嘛了。
這沒確定的事兒,當然不好和人說,還是胎夢這樣神神叨叨的事。
潘三金慶幸,幸好先前,他誰都沒說,不然回頭大傢伙一人一句,這不是又往他和媳婦心頭撒鹽巴了嘛!
「對了。」臨走時,阿桂嬸又攔住了潘三金,「今兒郵差來村里了,有你家愛紅的信,我看你們都不在家,就給收了。」
阿桂嬸說著話,從衣服的小兜里,翻出了對摺的信封,「喏,在這呢,這是擱衣兜里才皺了點,我可沒有拆開。」
「愛紅的信?多謝嬸兒。」潘三金接過信,和周愛紅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兩人瞧了一眼背著手,走的慢吞吞的阿桂嬸,知道她向來好打聽,這是走的慢,想要偷聽信的內容呢。
周愛紅抓過信,又抓過潘三金,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走。
見這夫妻兩沒有當場拆信,老太太阿桂撅了撅癟癟嘴,「小氣!」
隨即,她溜達溜達的走了,打算去別的地方湊湊熱鬧。
……
芭蕉村,潘家。
周愛紅看了信封,蹙了蹙眉,「是小妹的信。」
潘三金撇撇嘴,「她怎麼來信了?」那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
「不知道,瞧瞧。」
拆了信,展開信,一目十行的往下看,越看,周愛紅的眉頭蹙的越緊,最後一拍大腿,大聲道。
「老妹兒糊塗啊!」
潘三金連忙湊近一看,這一看,面上帶上了幾分古怪。
「這這,你家妹子說要把來娣送給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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