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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人在意我姓甚名谁（第2页）

尼可勒梅避开伊比利斯的目光，“我深深对它的作用感到恐惧，也迷恋上了它。我不敢去想，如果有更多人知道它的存在，会是造成多么可怕的事。”

见尼可勒梅变得激动，邓布利多准备先安抚他的情绪。伊比利斯轻轻抚在他颤抖的双手，“你没有做错，我想我，更应该感谢你的恐惧.....”

她深深吐出口气，看来说出这一番话对她来说十分艰难，“其实那只是我恶劣的玩笑，我没有生命一说，更不被时间所限制。便想看看，是否有愚蠢的人类可以窥探生命，我本以为你做不到。”她起身看向尼可勒梅，“我这次来正是向你道歉，这本书我需要收回。”

尼可勒梅沉默了许久，他神情平淡。想笑最终没能笑出来，只是抿一抿嘴角，“是吗......我穷尽一生的研究，原来只是一个玩笑。”

他将书递给伊比利斯，“其实我也准备在临走前将它销毁的，天使小姐，你拿走吧。”

伊比利斯接过书，在书本触碰到她手的一瞬间，便化作灰烬。“更改你的命运是我承认的错误，如果你有任何心愿，除长生不死外我都会实现。”

“天使小姐，我想我的确有句话想跟您说。不，是我们。”尼可勒梅起身走回卧室，一个面容同样苍老消瘦的女人与他牵着手走来。女人与尼可勒梅对视一眼，湿润的眼眸溢出笑意。

“我很感谢您，这位美丽的天使小姐。我曾惧怕死亡，担心我会与尼可彻底分别。书中所写的魔法石，它让我与爱人共同度过了如此长久的时间，现在，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面对死亡。真的，感谢您！”

尼可勒梅宠溺的看向身侧女人，眼中同样含着泪水，“我的妻子身体很差，我彻夜研究魔法石便是想留住她。她没有去过其他国家，没有见过海边升起的太阳，没有看完十分喜爱的书籍.....但魔法石给予了我帮助，甚至更多。”

他看向有些呆愣的伊比利斯，“我从未后悔接过书本的动作，也从未后悔学习了炼金术。不管如何，我都要感谢给予我这些的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也会在临走时销毁所有关于魔法石的研究。或许不到一年内，我们就会再次相见。”

呆愣的伊比利斯唇角微扬，浅浅一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说，我不是天使小姐，我叫伊比利斯。我们不会再见了，纯净的灵魂无需我的指引。”

走出尼可勒梅宅邸的伊比利斯回头望向那里，邓布利多拍拍她的肩，“很意外是吗。其实人类很简单，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爱好，一本书，或路边盛开的野花，都会成为治愈他们一生的精神支柱。或许是你的一时兴起，但的确让他们的人生变得美好。”

“这不是一时兴起，不过他们的感谢真的让我无措。”伊比利斯收回视线，“我没有资格更改他人的命运，也不会再去这么做....我本认为所谓的爱情无药可救，看来在少数人眼中视如珍宝，并确确实实拯救了他们。”

邓布利多垂眸低笑，眼中出现难以言语的悲凉，“其实并不稀奇，只有少数人抓不住而已。”他轻叹口气，“为什么不告诉尼可实情呢？我想你的目的应该并不只是出于无聊吧。”

“我将希望寄于人类已经足够愚蠢，如果连我都无可奈何，对他来说，说不定是很残酷的事实。”

邓布利多不禁想起他查询到的一则古老神话，因为如今的巫师基本不再信仰神明，所以这则神话也变得鲜为人知。

“伊比利斯，欧洲神话中死神，传说原本是恶魔王撒旦，被天使们抓住后，重新化为大天使伊比利斯；

但在神创造了人－阿丹之后，神很满意最初人类的完美，便让他做为神新的代理人，并命天使群都要对人敬重，但伊比利斯以“不向任何人给予崇敬”为由，不愿向他行礼，而被罚变回魔王，在人间游荡专吃人们死后的灵魂，所以他渐渐就被称为死神。

虽是魔王撒旦化身，但却不喜欢暴力毁灭，反而特别注重秩序；会为每个人编写好死亡程序，制造死亡意外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如果能侥幸不死，则可继续活着。”

神话中记载的一切似乎都与女孩对照，一个掌控万物生灵死亡的神明又为何会以人类女孩的模样出现在霍格沃茨？巫师界中有关死神的故事也是对她的描述吗？她将写有魔法石制作方法的书给予尼可勒梅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个死神，却想违反生命准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听到女孩的声音，邓布利多看向她，逐渐接受她真实身份后的确莫名的会产生恐惧。

“看来你查到了一些对我的描述，虽不全是事实也含有大量编写但也差不多。很奇怪吧，我的名字直白且简单。但他们唯独记住了死神这一称呼，不在乎我姓甚名谁。我亲眼看着梅林将亚瑟捧上王位，又亲眼看着尊贵的王烧毁有我的唯一画像。”

邓布利多可以理解为什么女孩会有些反感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作为死神的身份一旦被认定，那她原本的名字就会被人自然的忽略，在他人眼中她也不再是伊比利斯了。而作为死神的她，也永远不会是他人眼中普通的女孩。

她从脖颈处拿出梅林勋章，“让尼可炼制魔法石.....是因为我想救这个没用的家伙。我无法救人，如果是人类的话，或许不会破坏规则。”

邓布利多不敢置信的看向伊比利斯，“你的意思是说，梅林他还......”

“不，他死了。”

她挤出苍白无力的笑容，双眸失去光亮。“你应该知道梅林他并非真正的人类，他是由凡人少女与一名恶魔所生。明明拥有远他人的魔法天赋与能力，明明拥有越所有种族的生命.....却甘心因爱将自己囚禁，很蠢不是吗。”

女孩握紧手中的勋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指责我玩弄人类命运，不厌其烦的试图转变我对你们的看法，拉着我到处跑，天天幻想巫师与麻瓜和平相处的愿景，甚至毫不负责地与我定下约定......我或许真的错了。”

温暖的大手轻轻拍抚女孩背部，“我知道巴黎的一家面包店，他们做的可颂十分美味，可谓一绝，想去尝尝吗？”

伊比利斯抬起头，“你付钱。”

邓布利多一阵卡壳，尴尬笑笑，“当然，就当作我对你圣诞礼物的感谢，吃多少都没问题。”